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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片 男同 读印光各人文钞记(中)

2024-09-28 15:42    点击次数:116

  

a片 男同 读印光各人文钞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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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性法师敬记

 

与陈锡周居士书

与心愿居士书代友东说念主作

与卫锦洲居士书

复泰顺林介生居士书一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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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永嘉某居士书昆季书选录

复永嘉某居士书一选录

复永嘉某居士书二选录

复永嘉某居士书三

复永嘉某居士书四选录

 

与陈锡周居士书

 

这一篇,是念经秘诀的摘记,必须细读。

 

如来出世,说标准生,原欲一切万物直下了生脱死、亲证无上觉说念麻烦。

 

参阅妙法莲华经便捷品:佛为一大事缘分出现于世,为令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可知此义。

 

但以众生根机不等,不可究竟畅佛本怀:只得随顺机宜循循善诱。大根则称性直谈,为说佛乘,令其即生圆证佛果,如:华严经之善财,法华经之龙女等。

 

华严善财:见八十华严第六十卷至第八十卷——入法界品第三十九;四十华严卷四至四十。

 

善财稚童于福城东,遇文殊师利而发菩提心,从此渐次南行,历参五十三位善常识,临了参普贤菩萨,而入法界。

 

法华龙女:见法华经卷四——提婆达多品第十二。

 

文殊入海弘经,龙女以宝珠献佛,即于南边燕垢世界,坐宝莲华,成等正觉。

 

次则为说菩萨乘,缘觉乘,声闻乘,令其渐次修习,渐次证果。

 

法华经云:‘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无二、亦无三,除佛便捷说。’说一佛乘,乃畅本怀;众生根钝,无已,乃便捷说三,令得渐次证入也。

 

又其次、则为说五戒、十善,令其不堕恶说念,受东说念主天身,渐种善根,随其所种善根大小,将来于三乘法中,随宿善力,发诸现行,或依菩萨乘,修六度万行,而得亲证法身;或依缘觉、声闻乘,悟十二缘分及四谛法,而得断惑证真。

 

令修五戒十善,令其不堕恶说念,更是便捷中之便捷,照旧要修出世三乘,断见思惑,证偏真涅槃,虽是‘化城’,已胜东说念主天多多,何况将来决趣‘宝所’。

 

此诸秘诀,虽则大小不同,顿渐各别;然逐个皆须我方修习力深,断惑证真,方可超出循环,了生脱死。

 

是谓依独力修行,竖出三界,难行说念。

 

若三界内见思二惑涓滴未尽,则死活根底未能斩断,纵然定慧力深,依旧无由目田。如三果圣东说念主,尚生五不还天,经好多劫,方证四果。若证四果,则死活根底断尽无余。

 

见思二惑:见惑八十八使,思惑八十一品,详见四教仪集注卷四。

 

断见惑,证初果须陀洹:断欲界九品思惑中前六品,证二果斯陀含;断欲界思或九品尽,证三果阿那含,生五不还天;断三界九地八十一品思惑尽,证四果阿罗汉。

 

五不还天:色界十八天:初禅三天,二禅三天,三禅三天,四禅九天——一无云,二福生,三广果,小东说念主所居;四无想,外说念修无想定者生此。五无烦,六;无热,七善见,东说念主善现,九色究竟,是谓五不还天,三果圣东说念主所居,亦名五净居天。

 

无烦天,寿命一千大劫;无热,二千大劫;善见,四干大劫;善现,八千大劫;色究竟,一万六千大劫:故云‘经好多劫’。

 

然仅仅小果声闻;尚须回己所证小果,趣向如来正途,于十方世界,乘愿受生,广行六度万行,上求佛说念,下化众生,随己功行深浅,或渐、或顿,以次证入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各位。至等觉已,再破一品无明,证一分三德,便入妙觉位而成佛矣。

 

圆教初住,即破一品无明,证一分三德(法身、般若、目田):从此历十住、十行、十向、十地、等觉,而破四十一品无明:妙觉、则破四十二品无明尽,三德圆证,而成究竟佛果。

 

如来一代时教,所说秘诀,虽则无量正式,其证入地位,毕竟不可超越于此。

 

约教而结论证,总不出此。细读天台四教仪、教不雅纲宗,可知。

 

虽禅宗直指东说念主心、见性成佛,最为圆顿直捷;然见性成佛,乃约本有法身,不涉凡圣因果修证而论。若依修证地位而言,亦与教家了无异趣。

 

古德有谓:宗门之开悟——明心见性,与教下之盛开圆解同。则开悟之后,仍须依解起行——水边林下长养圣胎,故其修证则与教下无异。

 

而季世之中,东说念主根陋劣,常识鲜少,悟者尚难其东说念主,何况实证?

 

今之习禅者,多在宗门语录、公案上打转:而又衰败古时禅林之大冶洪炉可资锻练,是以设置者希。

 

如来知诸众生、唯仗独力了脱之难,故于一切秘诀之外,特开念经求生净土一门;但能信愿清醒,即五逆十恶沉重罪东说念主,临命终时,地狱相现,有善常识教以念经,若能念经十声,或止数声,或止一声,亦得蒙佛慈力,接引往生。况彼修行世善,不作诸恶者乎?

 

不雅经云:‘低品下生者:或有众生,作不善业,五逆、十恶,具诸不善。如此愚东说念主,应堕恶说念,经历多劫,受苦无穷。如此愚东说念主,临命终时,遇善常识,种种安危,为说妙法,教令念经。此东说念主苦逼,不遑念经,善友告言:‘汝若不可念者,应称无量寿佛。’如是由衷,令声连接,具足十念,称“南无阿弥陀佛”。称佛名故,于想中,除八十亿劫死活之罪。命终之时,见小脚华犹如乌轮,住其东说念主前。于一念顷,即得往生世外桃源……’

 

淌若精修梵行,禅定力深,则往生品位更高,见佛闻法最速。即幡然醒觉,断惑证真之东说念主,亦须回向往生,以期圆证法身,速成佛果。

 

是以华严会上,临了、普贤菩萨,说十大愿王,导华藏海众,同生极乐也。

 

其余秘诀,小法例大根不须修,大法例小根不可修。唯兹净土一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上之则不雅音、势至、文殊、普贤,不可超出其外;下之则五逆、十恶、阿鼻种性,亦可预入其中。使如来不开此法,则季世众生,欲即生了生脱死,便绝无企望矣!

 

经云:季世亿亿东说念主修行,罕一成说念;惟依念经,可得度脱。可知、季世众生,若无念经秘诀,焉能出苦!

 

然此秘诀如是强健,而其修法又极大致,由此之故,非宿有净土善根者,便难谛信无疑。

 

今时有不信此念经秘诀者,就是莫得净土善根的东说念主。

 

不但小东说念主不信,二乘犹多疑之:不但二乘不信,权位菩萨犹或疑之;唯大乘深位菩萨,方能彻底了当,谛信无疑。

 

蕅益各人曰:‘净土秘诀,三根普摄,绝待圆融,不可思议 ,圆收圆超一切秘诀,甚深难信;非第一机灵,不可直下无疑。’(弥陀要解)

 

能于此法深生信心,虽是具缚小东说念主,其种性已超二乘之上。喻如太子堕地,贵压群臣:虽其才德未立,而仗王力故,感如此报。修净土着,亦复如是。由以信愿抓佛名号,即能以小东说念主心,投佛觉海,故得潜通佛智,暗合说念妙也。

 

‘太子堕地,贵压群臣’,谓刚诞生的太子,其尊贵已杰出群臣。

 

欲说净土修法,若不略陈诸法仗独力了脱之难,此法仗佛力往生之易,则不是疑法,即是疑自。

 

慈云忏主撰‘往生净土决疑行愿二门’的决疑门中,明三种疑:一、疑师,二、疑法,三、疑自。欲明疑法、疑自之义,请阅决疑门便知。见净土十要。

 

若有涓滴疑心,则因疑成障,莫说念不修,修亦不得究竟实益也。

 

慈云忏主云:‘疑为信障,世间小善尚不可成,况菩提正途乎?’

 

由是言之,信之一法,可不急急雅致,以期深造其极乎哉。

 

‘信为说念源善事母’;‘佛法大海,信为能入’:五根五力,信为第一:七圣法财,信亦第一;‘无信不足启愿’;宜急雅致,以造其极!

 

所言信者:须信娑婆实实是苦,极乐实实是乐。娑婆之苦,无量正式;一言以蔽之,不出八苦。所谓:生、老、病、死、爱分袂、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八苦之义,大体可知:兹录省庵各人八苦诗,读此诗,同期可以体会到:娑婆之极苦,极乐之至乐。

 

八苦诗  生苦

 

业风吹识入胞胎      狱户深藏实可哀

每遇饥虚倒悬下      频惊粗食压山来

声闻到此心犹昧      菩萨于中慧未开

誓割爱缘生极乐      华中产取玉婴孩

 

老苦

 

万事输东说念主已退藏      身体自愧少康庄

红颜一去杳无迹      华发新来渐有霜

哽噎暗思童稚乐      见东说念主空论丁壮强

宁知净土春长在      不使身心昼夜忙

 

病苦

 

四大因时偶暂乖      此身无计可安排

残灯留影不成梦      夜雨滴愁空满街

自昔欢娱何处去      只今苦痛有谁怀

岂知极乐清虚体      自如游行白玉阶

 

死苦

 

识神将尽忽无常      四大分离难主张

脱壳生龟真痛绝      落汤螃蟹漫慞惶

宁肯狱户为囚侣      束手幽关事鬼王

何似华开亲见佛      无生无灭寿难量

 

爱分袂苦

 

悲欢聚散最堪伤      每语令东说念主欲断肠

虞氏帐中辞项羽      明妃立地谢帝王

泪深江海犹嫌浅      恨远乾坤未是长

诸上善东说念主俱会处      愿教旷劫莫分张

 

怨憎会苦

 

苦事情面皆欲避      谁知夙业自相招

有钱难买阎翁赦      无计能求狱卒饶

兵败张巡思作鬼      身一火萧氏愿为猫

何时得预莲池会      积劫冤仇好共消

 

求不得苦

 

穷达由来有夙因      转生但愿转维抓

扬帆屡见沉舟客      挂榜偏伤落选东说念主

毕世莳植难充饥      连年纺织尚悬鹑

乐邦衣食自然好      不消戋戋更苦辛

 

五阴炽盛苦

 

抑制身心苦事多      哀声无地可号呼

肝肠断处情难断      饮泣枯时恨未枯

临海廿年抓使节      过关今夜白头颅

何当净土修禅不雅      寂照同期离有无

 

——见省庵各人语录卷下。

 

此八种苦,贵极一时,贱至托钵人,各皆有之。

 

前七种,是过归天所感之果,谛思自知,不须详说,说则太费翰墨。

 

第八、五阴炽盛苦,乃现在起心动念,及动作云为,乃将来得苦之因。因果负担,相续连接,从劫至劫,莫能目田。五阴者,即:色、受、想、行、识也。色、即所感业报之身;受、想、行、识,即触境所起幻妄之心:由此幻妄身心等法,于六尘境,起:惑、造业,如火炽然,不可止息故名炽盛也。

 

五阴盛苦,较难了解。说念源老法师,在‘佛堂讲话’中,有很好的解释,通俗易懂。兹照录如下:

 

“第八‘五阴炽盛苦’:‘五阴’是色、受、想、行、识。‘色阴’是身,‘受想行识’四阴是心,粗造讲一句,这是身心之苦。我对于此苦,另有一种很通俗的解释,叫作念‘健康苦’。世上的东说念主,大多不知说念有苦,若对他说‘生苦’,他说生时我不知说念。若对他说‘老苦’,他说我现在还没老。若对他说‘病苦’,他说我从来莫得害过病。若对他说‘死苦’,他说死还未到。若对他说‘爱分袂苦’,他说我的眷属纠合莫得分袂。若对他说‘怨憎会苦’,他说我莫得归咎妒忌的东说念主。若对他说‘求不得苦’,他说戎凡事都很如意。如此说来,这种东说念主就莫得苦了吗?有的,有的是‘五阴炽盛苦’。咱们试看,现在社会上的凶杀案、抢盗案、奸淫案,简直太多了!为什么有这种案件发生呢?因为有一般东说念主的身心太健康了。他们受了心情上的主宰,生理上的冲动,坐卧不安,惹事生非,是以馋造出好多杀盗淫的罪业来。他们的身心不可安宁,好像给火烧著似的,故曰:‘五阴炽盛苦’。”

 

又、阴者,盖覆义,音义与荫同。由此五法,盖覆真性,不可显现;如浓云蔽日,虽杲日色泽,了无所损;而由云蔽故,不蒙其照。小东说念主未断惑业,被此五法樊篱,性天慧日,不可显现,亦复如是。

 

此释“阴”义。旧译作五阴。亦译作‘五众’,如法华经譬喻品‘五众之生灭’,此五众即五阴。新译作五蕴,般若心经‘照见五蕴皆空’。除、盖覆义。蕴、蓄积义。若二义合释,则更为剖释:由蓄积五法,盖覆其性,致令其性埋没于五蕴山中;正所谓:‘五蕴身中有真佛,无奈东说念主东说念主不自识’!

 

此第八苦,乃一切诸苦之本。修说念之东说念主,禅定力深,于六尘意境,了无执著,不起憎爱,从此加功用行,进证无生,则惑业净尽,斩断死活根底矣。

 

金刚经云:‘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又云:‘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无所住、即无执著。若能如是,则死活可了。

 

然此功夫,大退却易,季世之中,得者实难。故须专修净业,求生极乐,仗佛慈力,往生西方。既得往生,则莲花化生,无有生苦:纯童男相,寿等虚空,身无灾变,老、病、死等,名尚不闻,况有其实?随同圣众,亲侍弥陀,水、鸟、树林,皆演法音,随己根性,由闻而证;亲尚了不可得,何况有怨?思衣得衣,思食得食;楼阁堂舍,皆七宝所成,不假东说念主力,唯是化作;则翻娑婆之七苦,以成七乐。至于身则有大神通,有大威力,不离当处,便能于一念中,普于十方诸佛世界,作诸佛事,上求下化:心则有大机灵,有大辩才,于一法中,遍知诸法实相,或许说法,无有错谬,虽说世谛话语,皆契实相妙理,无五阴炽盛之苦,享身心寂灭之乐;故经云:‘无有众苦,但受诸乐,故名极乐’也。

 

圆瑛法师曰:‘以娑婆之极苦,对彼西方极乐,二土较量,令知胜劣,而生欣厌。如八苦者,则:彼国众生,但受莲华化生之乐,而无胎狱生苦:但受相好具足之乐,而无衰朽老苦:但受自如宴安之乐,而无痛患病苦:但受寿命无量之乐,而无分段死苦:但受海会蚁集之乐,而无爱分袂苦:但受上善俱会之乐,而无怨憎会苦:但受所欲如意之乐,而无求不得苦:但受不雅照蕴空之乐,而无五阴炽盛之苦。二土对较,苦乐悬殊,净秽自分,采纳宜定。’(见阿弥陀经课本)

 

娑婆之苦,苦不胜言;极乐之乐,乐莫能喻。笃信佛言,了无疑心,方名真信。

 

中峰各人曰:‘净土之为教:仰承阿弥陀佛四十八大愿力,领受十方一切万物,凡具信心者,皆得往生。信者:信有西方净土;信有阿弥陀佛领受众生之事;我等众生,信有往生之分……如是信者,是为真信。’(见三时记念佛事)‘信’义,净宗文籍皆有证实,弥陀要解明宗中,详明信愿行义,宜参阅。

 

切不可以小东说念主、外说念知见,妄生猜度,谓:净土种种不思议胜妙庄严,皆属寓言,譬喻心法,非有实境。若有此种邪知谬见,便失往生净土实益,其害甚大,不可不知。

 

今时的邪知谬见更多了!未便逐个细述。但总不出以凡情测圣境耳。

 

既知娑婆是苦,极乐是乐,应发切实誓愿:愿离娑婆苦,愿得极乐乐。其愿之切,当如堕厕坑之急求出离:又如系牢狱之切念家乡。己力不可自出,必求有大势力者普及令出。娑婆世界,一切万物,于逆顺境,起贪嗔痴,造杀盗淫,秽污本有妙觉明心,乃无底之厕坑。既造恶业,必受恶报,久经长劫,循环六说念,乃不赦之牢狱。阿弥陀佛,于往劫中,发四十八愿,度脱众生,有一愿云:‘若有众生,闻我名号,求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阿弥陀佛,誓愿度生,若众生不求接引,佛亦无可奈何!倘志心称名,誓求出离娑婆者,无一不蒙垂慈摄受也。阿弥陀佛有大势力,能拔娑婆无底厕坑、不赦牢狱之东说念主,直下出离其中,悉皆安置于极乐本有家乡,令其入佛意境,同佛受用也。

 

明净秽而令生欣厌,求生西方之愿,才调清醒,故以厕坑、 牢狱譬此土,必须急求出离。

 

‘有一愿’,即第十八愿。文云:‘设我得佛,十方众生,由衷信乐,欲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

 

佛度有缘东说念主,无缘不可度。不求生者,如能强度,则世间众生早已度尽矣。故云:‘众生不求接引,佛亦无可奈何’!

 

‘安置于极乐本有家乡’:古东说念主有偈云:‘引开大路透西方,西方本是我家乡,家乡望子回心转,转见初生一老娘’。以‘老娘’喻接换取师。又有偈云:‘西方步步踏莲华,指路开门谢释迦,三复打法无别嘱,一心念经早归家’。皆以西方极乐为本有家乡,至为亲切,我等皆是‘穷子’,东说念主已舍‘父’逃逝矣!

 

欲生西方,起初须有真信切愿;若无真信切愿,纵有修行,不可与佛感应说念交,只得东说念主天福报,及作将来得度之因麻烦。若信愿具足,则万不漏一;永明所谓‘万修万东说念主去’者,指信愿具足者言也。

 

永明禅师禅净四料简云:‘无禅有净土,万修万东说念主去: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明信愿竟。

 

既有真信切愿,当修念经正行。以信愿为先导,念经为正行。信、愿、行三,乃念经秘诀宗要。有行无信愿,不可往生;有信愿无行,亦不可往生。信愿行三,具足竣工,决定往生。‘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品位高下,全由抓名之深浅’。

 

说念源长老云:‘蕅益各人说:‘得生与否,端凭信愿之有无,品位高下,全由抓名之深浅’。咱们在这两句话中,就可以知说念,西方得生或不得生,但看有莫得信愿。换句话说,只消有信有愿,不管念经些许,西方一定得生。足见信愿二字,是多么迫切了!’(佛堂讲话一)

 

言念经正行者:各随我方因素而立,不可定执一法。如其身无事累,因当从朝至暮,从暮至朝,行住坐卧,语默动静,穿衣、吃饭,大小便利,一切时,一切处,令此一句洪名圣号,不离心口。

 

六字洪名,不离心口;净业行东说念主,应当如是。

 

若盥漱清净,衣冠整皆,及地点清洁,则或声或默,皆无不可。若就寝及清楚、澡浴、大小便时,及至秽污不洁之处,只能默念,不宜出声。默念善事相通,出声便不恭敬。勿谓此等时处念不得佛,应知此等时处,出不得声耳。又、睡若出声,非唯不恭,且致伤气,不可不知。

 

以上指令日常念经,下文开示迟早定课。

 

虽则永劫念经,无有间隔;须于晨朝向佛礼拜毕,先念阿弥陀经一遍,往生咒三遍毕,即念赞佛偈——即阿弥陀佛身金色偈,念倡毕,念南无西方世外桃源心怀若谷阿弥陀佛,随即但念南无阿弥陀佛六字,或一千声,或五百声,当围绕念,若未便绕,或跪、或坐、或立、皆可。念至将毕,归位,跪念不雅音、势至、清净大海众菩萨,各三称,然后念净土文,发愿回向往生。

 

‘净土文’,平日是指朝暮课诵中‘一心皈命世外桃源阿弥陀佛’乃至‘广度众生,满菩提愿’文,是宋、慈云忏主作。全文一六四字。

 

念净土文者,令依文义而发心也。若心不依文而发,则成徒设虚文,不得实益矣。

 

念回向偈等,皆当依文发心,才调收获。

 

净土文毕,念三皈心,礼拜而退。

 

一堂功课,至此规矩。

 

此为朝时功课。暮亦如之。

 

修净土者,迟早功课皆当如是。从发心日起,尽此一生,不令间隔。

 

若欲多得体拜者,或在念经归位之时,则礼若干拜佛外,九称菩萨,即作九礼,礼毕,即发愿回向。或在功课念毕礼拜,随己之便,皆无不可。但须恳切至诚,不可粗率粗率。蒲团不可过高,高则便不恭敬。

 

礼佛须五体投地,所谓‘拜如山倒,起似云升’。

 

此下为最忙的东说念主示十念法:

 

若或事务多端,略无闲瑕,当于晨朝盥漱毕,有佛则礼佛三拜,正身合掌,念南无阿弥陀佛,尽连结为一念,念至十语气,即念小净土文,或但念‘愿生西方净土中’四句偈,念毕,礼佛三拜而退。若无佛,即向西问讯。

 

‘小净土文’,谅即指前文所说之净土文;以朝暮课诵本中,此文之后,有‘愿生西方净土中’四句偈,故云‘但念’。

 

照上念法而念,此名十念秘诀,乃宋、慈云忏主,为王臣政务繁剧,无暇修抓者所立也。

 

慈云忏主:法号遵式,字知白。台州宁海叶氏子。精深台教。常修忏法,积劳呕血,感不雅音而疾愈。临终念经坐脱,时年六十有九。师生于宋太祖乾德二年(九六四),寂于宋仁宗明说念元年(西纪一0三二)。功绩详见净土圣贤录卷三。

 

何故令尽连结念?以众生心散,又无暇专念,如此念时,借气摄心,心自不散。然须随气长短,不可强使多念,强则伤气。又止可十念,不可二十三十,多亦伤气。以散心念经,难得往生,此法能令心归一处,一心念经,决定往生。念数虽少,善事颇深。

 

借气摄心,既有大益,极忙东说念主固可行,就是平日修净业者,亦不妨依行之。

 

极闲极忙,既各有法;则半闲半忙者,自可预计其间,而为修抓法例也。

 

依此法例,订定迟早功课;平时,则忆念经号,勿令忘失;久而久之,自能心佛浑然一体。

 

又、念经之东说念主,必须事事常存忠恕,心心提防过愆。知过能改,见义必为,方与佛合。如是之东说念主,决定往生。若不如是,则与佛相悖,决难感通。

 

诸恶莫作,众善执行,方与佛合。

 

又,举凡礼拜、读诵大乘经典,及作一切于世于东说念主有意之事,悉皆以此回向西方。不可唯以念经回向西方,其余善事,另去回向世间福报,则念不归一,便难往生。应知:真能念经,不求世间福报,而自得世间福报(如龟龄、无病,家门清泰,子孙发达,诸缘如意,万事祥瑞等。)。若求世间福报,不肯回向往生,则所得世间福报,反而下劣;而心不专一,往生便难决定矣!

 

弘一各人‘净宗问辨’中明念经东说念主现生利益,有:瞽目重明,沉痾顿愈,冤鬼不侵,危难得免等。(见弘一各人请教录)

 

此念经秘诀,一代时教大乘经典,尽皆赞叹。小乘经中,毫不拿起。有欠亨教理者,斥为小乘,乃无知邪说,不可听从。

 

一、小乘教典中,不说他方佛土;二、往生极乐,必须发菩提心:故知净土秘诀,决非小乘。

 

又、乩坛所说,多属灵鬼依托当东说念主之智识而作,若说世间兴味,则是者尚多;若说佛法,则非己所知,妄造废话。如金刚经直解后,所咐之‘先天古佛’宝号,乃灭东说念主慧命,瞎东说念主正眼,极恶无比之魔话。以此施东说念主,罪孽无量矣!

 

印祖文钞续编、复江景春居士书曰:‘扶乩,乃灵鬼作用。其言某佛、某菩萨、某仙,皆假冒其名。真仙,或偶尔应机,恐千百不得其一,况佛菩萨乎?’

 

——与陈锡周居士书竟

 

(附)对于小净土文的字数问题

 

笔者在前边二七七页‘读印光各人文钞记’中,曾说起慈云忏主所作的净土文的字数:‘全文一六四字’;自后有东说念主问:据今时通畅的‘课诵本’,唯有一五六字。‘一六四字’,是否失误?

 

据现在通畅课诵本中的‘一心皈命’净土文,实是一五六’;字,没错。笔者的‘一六四字’,是据台湾光复前的瑞成版课诵本算的,也没错。为啥会多八个字呢?因为末后‘广度众生满菩提愿’两句是‘重句’读的,即:‘广度众生,满菩提愿:广度众生,满菩提愿!’背面还有‘愿生西方净土中’的四句偈,才接‘十方三世一切佛’等三句。从前狮山元光寺的晚课都是这么念的。

 

查‘禅门日诵’(俗称‘大课诵本’)的净土文,与四十年前瑞成版课诵本全同,瑞资本可能是依‘禅门日诵’。而云栖‘诸经日诵’亦同,仅略去‘愿生西方’偈麻烦。

 

今时的课诵本,可能是据‘灵岩山寺念诵仪规’,以仪规中‘广度’二句不重读,即接‘十方三世’三句。再查慈云忏主底本,亦只‘一五六字’。

 

与心愿居士书(代友东说念主作)

 

‘心愿’、应是法名。书中阐扬心愿之义,令其顾名思义,解行并进也。

 

心者、落寞之主,万法之宗。顺之则速成菩提,逆之则永沉死活。

 

‘顺’谓背尘合觉,‘逆’谓‘背觉合尘’。

 

一切万物,遂背甘愿,随逐妄境,起贪填痴,造杀盗淫,循环于正途之中,汩没于三界之内,久经长劫,莫能出离。

 

‘甘愿’、即本具真心,自性清净心。随逐妄境等,即起或、造业、受诸苦报。此明从无始来,背觉合尘。以下明从今学佛,背尘合觉。

 

汝既发心归依三宝,为佛弟子,须发菩萨四宏誓愿,利己利他。四宏誓愿者,即:‘众生正式誓愿度,郁闷无穷誓愿断,秘诀无量誓愿学,佛说念无上誓愿成’也。应知:此四宏誓愿,乃三世一切诸佛誓愿之本:汝于日用举心动念,须令与此相合:若与合者,推论令其圆满;若分歧者,断除令其净尽。

 

四宏誓愿,稍懂佛法者,多能背诵:但日用则罕能相合。目田说念论云:‘诸有作为,必先不雅察:吾斯行者,为于净戒有违背否?为于善法有损失否?为于他东说念主有毁伤否?为于自心有不净否?如此不雅察,诸过皆无,然后加行,行令究竟。设异此者,即制止心身,令不复为。’若能通常如此全心,庶几近于四宏誓愿。

 

然欲利他,先须利己;若非我方先诞死活,何能使彼死活众生?比喻溺于海者,不可救海中腐化之东说念主。

 

大智度论曰:‘……自不可度,安能度东说念主?如东说念主乘船,中流坏败,欲度他东说念主,反自没水!又如少汤投大冰池,虽消少处,反更成冰。’(卷二九)

 

如来所说了死活法,无量正式;唯净土一法,下手易而得手高,用劲少而得效速。若欲即生了办,舍此末由。

 

净土秘诀,是‘当生设置之佛法’,急须进修,切勿错过。亲到宝山空回手,一失东说念主身万劫难!

 

所谓净土者:即生信、发愿、念阿弥陀佛,求生西方世外桃源也。果能信愿清醒,一心念经,至临命终时,决定蒙佛接引往生彼国。既得往生,则俯谢凡质,高预圣流,见佛闻法,证无生忍;神通、机灵,不可思议。然后乘本愿轮,回入娑婆,种种便捷,度脱众生;如不雅世音菩萨,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普令一切万物,同诞死活,同成佛说念,方可圆证我方本具之妙真如心:方可究竟契合菩萨四宏誓愿,与阿弥陀佛四十八愿,及普贤菩萨十大愿王也已。

 

普贤行愿偈曰:‘我既往生彼国已,现前设置此大愿,一切圆满尽无余,利乐一切万物界’。

 

心愿之义,如是,如是。若能顾名思议,身膂力行,可谓超格丈夫,火里莲华,如来真子,大士嫡孙矣,勉之,勉之!

 

优婆塞戒经云:‘出家菩萨立如是愿,是不为难;在家菩萨,立如是愿,是乃为难。何故故?在家菩萨,多恶缘分所缠绕故’

 

与卫锦洲居士书(因邻火延烧,物、屋一空,其妻畏俱病故,遂心神迷闷,如醉、如狂)

 

世间不如意事常八九,难免遭受窘境。熟读此篇,心肠释然。

 

法华经云:‘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其可怖畏!’

 

见法华经卷二、譬喻品第三、偈颂中。

 

天之是以设置东说念主者,有苦、有乐,有逆、有顺,有祸、有福,本无一定,唯在当东说念主具通方眼,善体天心,则无苦非乐,无逆非顺,无祸非福矣。是以正人乐天知命,上不怨天,下不尤东说念主,少安勿躁,无往而不自如逍遥也。

 

乐天知命:谓适合天命而自乐也。易、系辞上:乐天知命,故不忧。疏:顺天施化,是欢欣于天;识物永恒,是自知人命;任当然之理,故不忧也。(汉文大辞典)

 

不怨天不尤东说念主:谓不诉苦于天,不非难于东说念主也。论语、宪问:子曰:不怨天,不尤东说念主。注:正人不消于世,而不怨天;东说念主不亲信,亦不尤东说念主。

 

是以素荣华行乎荣华,(素者、现在也。行者、稳定自得之意。富则周济清苦,贵则致君泽民。尽其荣华之分,是之谓‘素荣华行乎荣华’也。)

 

素贫贱行乎贫贱,(若家无余财,身未出仕,则守乎贫贱之节,不敢妄为。)

 

素夷狄行乎夷狄,(若尽忠被谗,贬之迢遥,如云、贵、两广、黑龙江等,则立场冷静,不怨君上,不恨谗东说念主,若我方就是彼地之东说念主相通。)

 

素患难行乎患难。(或者不但远贬,且加之以刑,轻则楚打监牢,重则斩首分尸,或至灭门,仍然不怨君上、不恨奸党,若我方应该如此相通。东说念主与之患难,尚然如是,何况天降之患难,岂有归咎者乎?如是之东说念主,则东说念主爱之,天护之,或在此生,或在后世,或在子孙,决定有无穷之福报,以酬其德矣。)

 

此‘素荣华’等四句,出‘中庸’。兹录原文如下:

 

‘正人素其位而行,不肯乎其外。素荣华、行乎荣华,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正人无入而不自得焉。’

 

中庸新解,释曰:

 

‘素、是‘现在’的道理。正人作念东说念主,在奈何的地位,就奈何法,不但愿作念地位除外的事。在荣华的地位,就照荣华的地位去作念东说念主;在贫贱的地位,就照贫贱的地位去作念东说念主:就是在夷狭的地位,也就照夷狭的地位去作念东说念主;在患难的地位,也照患难的地位去作念东说念主。正人无论在什么地位,都是少安勿躁,放心自得,不作非分之望,是以能“无入而不自得焉”。’

 

居士虽有好善之资,未明儒佛至理,以故一遇窘境,便发狂乱耳。

 

小东说念主老是‘心随境转’,是以碰到窘境,难免发狂。楞严经说:‘若能转物,即同如来’矣。

 

今谕之曰:世间最博厚娴雅者,莫过六合日月;而日中则昃,日中必移,高岸为谷,幽谷为陵,沧海变桑田,桑田成沧海。

 

桑田碧海:喻世事变遂之巨。伟人传:麻姑谓王方平曰:‘接侍以来,已见东海三为桑田;向到蓬莱水浅,浅于往者会时略半也,岂将复还为陵陆乎?’。书言故事、地舆类:‘江山改转,曰:桑田碧海。’精注雅俗故事读本、土、地舆:‘桑田碧海,谓世事之多变’。(汉文大辞典五)

 

古今最说念高德备者,莫过孔子,而况绝粮于陈,被围于匡;周游各国,卒无所遇;唯有一子,年才五十,即便死一火;幸有一孙,得绵世系。

 

纲鉴一:‘壬子,(周敬王)三十一年(西纪前四八九),春,孔子自蔡如叶(楚邑),楚子(昭王)遣使来聘孔子。’纪:‘楚子闻孔子在陈蔡之间,使东说念主聘孔子。陈蔡医生谋曰:‘孔子用于楚,则陈蔡危矣!’相与发徒,围之于野,不得行,绝粮。使子贡至楚,楚子兴师迎孔子,然后得行。’

 

被围于匡:史记四七:‘(孔子)将适陈,过匡,颜刻为朴,以其策指之曰:‘昔吾入此,由彼缺也。’匡东说念主闻之,以为鲁之阳虎,阳虎尝暴匡东说念主,匡东说念主于是遂止孔子,孔子状类阳虎,拘焉五日。’索隐:‘匡、宋邑也。’正义:琴操云:‘孔子到匡郭外,颜刻举策指匡穿垣曰:“往与阳货正从此入。”匡东说念主闻其言,告君曰:“往者阳货今复来。”乃率众围孔子数日,乃和琴 而歌,音曲甚哀,有摇风击军士僵仆,于是匡东说念主有知孔子圣东说念主,自解也。’

 

史记:‘孔子生鲤,字伯鱼。伯鱼年五十,先孔子死。伯鱼生伋,字子思,年六十二,尝困于宋。子思作中庸’。

 

降此而下:颜渊早死,冉伯牛亦早死;子夏丧明,左邱明亦丧明。

 

颜回,字子渊,少孔子三十岁。年二十九,发尽自。蚤死(年三十二)。(史记六七)

 

冉耕:字伯牛,孔子以为有德行。伯牛有顽疾,孔子往问之,自牖执其手,曰:“命也夫!斯东说念主也,而有斯疾,命也夫!”(史记六七)——案:史记缺载年岁,逝时几岁,无从捕快。

 

卜商,字子夏。少孔子四十四岁。孔子既没,子夏居西河陶冶,为魏文侯师。其子死,哭之失明。(史记六七)

 

左丘明:春秋、鲁太史。孔子作春秋,左丘明述其意而作传,曰‘左氏春秋’。后东说念主因其失明,称为‘盲左’。(东说念主名辞典)

 

屈原沉江,(屈原尽忠被让,后以怀王被秦所留,不胜忧愤,而力窝囊为,五月五日,沈于汩罗江中。)

 

屈原:战国楚东说念主。名平,号灵均。才华盖世,文辞雅丽,为后世词赋之祖。仕楚为三闾医生。怀王重其才,靳尚辈,谮而疏之,乃作‘离骚’,冀王感悟。顷襄王时复用谗,谪原于江南,原作‘渔父’诸篇以见志,于五月五日,自沈汩罗而死。(东说念主名辞典)

 

纲鉴一:秦伐楚,取八城,秦(昭襄)王乃遗楚(怀)王书曰:‘寡东说念主愿与帝王会武关,面相约,缔盟而去。’楚王欲往,恐见欺:欲不枉,恐秦怒。昭睢(楚之族)屈平(字原)曰:‘毋行,而兴师守之耳。秦,虎狼也,有并诸侯之心,不简直也。’王幼稚(名)子兰劝王行,王乃入秦,秦王令一将军诈为王,伏兵武关,劫之与西,遂留之。时楚太子横方质于皆,昭睢诈赴(告丧也。俗作讣)于皆,皆王归楚太子,楚东说念主立之(是为顷襄王)。初,屈平为怀王左徒(官名。犹后把握拾获)志洁行廉,明于治体,王甚任之。后以谗见疏……其后,子兰又谮之于顷襄王,王怒,迁之于江南,原遂怀石自投汩罗(江名。在今湖南省湘阴县北)以死。(时周赦王十六年(西纪前二九九)壬戈、五月五日。)

 

子路作醢。(临、音海,肉酱也。子路仕卫,卫蒯聩与其子辄争国,子路死于其难,遂被敌兵斩作肉酱。)

 

仲由,字子路,一字季路。孔子弟子。性好勇,喜闻过。事亲孝,尝为亲百里负米。有政治才,袖仕鲁,后仕卫,为孔悝邑宰,孔悝母伯姬与竖良夫谋立太子蒯瞆,迫孔悝盟而劫出公,出公奔,子路将入,子羔止之,子路曰:食焉不避其难。遂入。蒯瞆使东说念主攻子路,以戈击之,断缨,子路曰:正人死,冠不免。结缨而死。(中国东说念主名辞典)

 

六合日月,犹不可令其常然不变;大圣大贤,亦不可令其有顺无逆。唯其乐天知命,故所遇无不安乐也。而况千百世后,自皇帝甚至庶东说念主,无不热爱。以那时现境论之,似乎非福;以说念传后世论之,则福孰有过于此者?

 

此回首上文。

 

东说念主生世间,千思万算,种种作为,究到极处,不外为养身口、遗子孙麻烦。然、身则粗布亦可遮体,何苦棱罗绸缎?口则菜羹尽可过饭,何苦鱼肉海味?子孙、则或念书,或耕田,或为商贾,自可养身,何苦富足百万?且古今为子孙谋万世之荣华者,莫过秦始皇:吞并六国,焚典坑儒,收六合刀兵以铸大钟,无非欲愚弱其民,不可起事。

 

秦始皇:姓嬴,名政。庄襄王之子。西纪前二四六年登位,时年十三岁。十七年灭韩,十九年灭赵,廿二年灭魏,廿四年灭楚,廿五年灭燕,廿六年灭皆,宇宙息争于奏,定皇帝名称。收六合刀兵,销以为钟、鑢、金东说念主,置宫庭中。卅四年,烧诗书百家语。三十七年(西纪前二一0年)七月,东巡至沙邱而崩,时年五十岁。

 

谁知陈涉通盘,群雄并作。一统之后,不上十二三年,便致身祖国灭,子孙尽遭夷戮,直同三军覆灭,靡有子遗!是欲令子孙安乐者,反使其速得死一火也。

 

西纪前二0九年,秦二世胡亥元年,阳城东说念主陈胜(姓陈古迹,字涉)、阳夏东说念主吴广起兵,刘邦、项梁等应之。故云‘群雄并作’。

 

始皇于二十六年息争宇宙,三十七年死于沙邱,前后不外十二年。胡亥三年,赵高弑之,而立子婴。次年,项羽入关,杀子婴,掘始皇冢。

 

汉献帝时,曹操为丞相,专其威权,凡所作为,无非弱君势,重己权,欲令自己一死,子便为帝。及至已死,曹丕便纂;而况尸犹未殓,丕即移其嫔妾,纳于己宫。身后永堕恶说念。历千四百余年,至清乾隆间,苏州有东说念主杀褚,出其肺肝,上有‘曹操’二字,邻有一东说念主见之,生大恐怖,随即出家,法名‘佛安’,一心念经,遂得往生西方。事载净土圣贤钱。

 

净土圣贤录卷六:‘佛安,字誓愿,苏州东说念主。年三十余,邻家杀猪,出其腑,有文,曰‘曹操’。翟然发心,投上津桥天竺庵为僧……以念经为课……乾隆四十一年(西纪一七七六)二月,有疾,遣徒往狮林寺请僧礼净土忏三日,演瑜伽焰口一坛。期满,明日,设斋筵,召客为别,称佛名,其徒和之。香三灶。日午,曰:‘行矣’。危坐而逝。’

 

夫曹操费经情绪,为子孙谋,虽作皇帝,止得四十五年,国便退步。而况日与西蜀、东吴相互争伐,何曾有一日安乐也?

 

曹丕于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庚子(西纪二二0)十月篡位,至陈留王曹奂(操之孙。在位六年)咸熙二年乙酉(西纪二六五)十二月,司马炎依葫芦画瓢,曹魏一火。计四十五年。

 

下此:若两晋、宋、皆、梁、陈、隋,及五代之梁、唐、晋、汉、周,皆不久长。就中,唯东晋最久,仅一百三年。其他、或二三年,或八九年,一二十年,四五十年,即便退步。

 

西晋自西纪二六五至三一七年,东晋自西纪三一七至四一九年,两晋共计一百五十五年。

 

南朝:刘宋五十九年(西纪四二0—四七八),萧皆二十三年(西纪四七九—五0一),萧梁五十五年(西纪五0二——五五六),陈三十二年(西纪五五七——五八八)。隋二十九年(西纪五八九——六一七)。

 

五代:后梁十六年(西纪九0七——九二二),后唐十三年(西纪九二三——九三五),后晋十一年(西纪九三六——九四六),后汉四年(西纪九四七——九五0),后周九年(西纪九五一——九五九)。

 

此乃正统,其余窃据伪国,其数更多,其年更促。推其初心,无非欲遗子孙以荣华尊容。究其实效,反令子孙遭劫受戮、灭门绝户也。

 

末代帝王遭劫受戮之事,汗青具载;兹且引南朝刘宋末代史实如下:纲鉴易知录卷三:

 

‘己未(西纪四七九)夏四月,皆王(萧)说念成称皇帝,废宋主为汝阴王,徙之丹阳。——宋主下诏禅位于皆,而不肯临轩,王敬则勒兵入迎,启譬令出,宋主收泪谓曰:‘欲见杀乎?’敬则曰:‘出居别宫耳。官先取司马家亦如此。’宋主泣而弹指曰:‘愿后身、世世勿复生帝王家!’(宫中皆哭!——通鉴一三五)五月,皆王说念成拭汝阴王,灭其家!’

 

刘裕作念梦也没猜度他的后裔如此下场!

 

且贵为皇帝,富足四海,尚不可令子孙世受其福,况戋戋小东说念主,从无量劫来,所作歹业,厚逾地面,深逾大海,可保家境常与、有福无殃也耶?

 

这根底是不可能的事。

 

应知:世间万法,悉皆子虚,了无确实,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

 

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不雅’。

 

倓虚各人释曰:‘一切者、包括无遗之意。三界一切有为生灭之法也。如梦者、众生界内,迁流造作,皆是虚妄,比喻睡时似有,觉了全无;万法迷时似有,悟了全无:故曰如梦。如幻者、有为诸法,悉皆如幻:如幻师削木为东说念主,结草为马,本无实体;万法缘生,亦复如是,故曰如幻。如泡者、风击水成泡,忽有忽无,乍起乍灭;万法子虚,亦复如是,故曰如泡。如影者、影即影像,依形而有,是为依他起性,全是化名,故曰如影。如露者、露即朝露,见日即晞,万法是愚昧暗结,智照即灭,故曰如露。如电者、电即电光,一闪即灭,一切有为法,其子虚也,亦复如是,故曰如电。’(金刚经亲闻记)

 

如水中月,如空中花,如热时焰,如乾闼婆城(梵语乾闼婆,此云寻香,乃天帝乐神。其城乃幻现非实,无为所谓蜃楼海市即此也。

 

水中月,水中所现之月影也,以譬诸法之无实体。空中花,眼膜于空中所见之种种花。热时焰,即阳炎,热、空、尘等缘分 和合,于田野中现水相者也。乾闼婆城,蜃气映日光于大海上现宫殿之相者也。

 

唯我方一念心肠,古往今来,不变不坏;虽不变坏,而常随缘。随悟净缘,则为声闻,为缘觉,为菩萨,为佛;由善事有深浅,故果位有高下。随迷染缘,则生天上,生东说念主间,堕修罗,堕六畜,堕饿鬼,堕地狱;由罪福有轻重,故苦乐有曲直。

 

楞严经,佛问波斯匿王:‘汝见变化,遂改不休,悟知汝灭 ;亦于灭时,汝知身中有永恒耶?’王答:‘我实不知!’佛言 :‘我今示汝不生灭性。’乃至云:‘汝面虽皱,而此见精,性未曾皱;皱者为变,不皱非变;变者受灭,彼不变者,元无生灭,云何于中受汝死活?’熟读楞严,可知‘不变随缘’之义。

 

若不知佛法之东说念主,则无可奈何。汝既崇信佛法,何不由此窘境,看破世相,舍迷染缘,随悟净缘,一心念经,求生西方,自兹永出六说念之循环,高证四圣之果位,岂不是因此小祸,常享大福耶?而乃昧昧不了,如醉如狂,倘若焦思过度,或致丧身失命,则长劫难出循环矣!而况弱妾孤子,何故自强?本欲利己利他,反成自害害他,(他谓妾与子也。)何愚痴一至于斯也?

 

若能‘素患难行乎患难’,若知窘境、晦气是良师,‘恶缘分是好缘分’,则不致如此愚痴矣。

 

经云:菩萨畏因,众生畏果。菩萨恐遭后果,事先断除恶因,由是罪障隐没,善事圆满,直至成佛尔后已。众生常作歹因,欲免后果,比喻当月避影,白费驰骋。

 

彻底显示迷痴小东说念主的病根!

 

每见无知愚东说念主,稍作微善,即望大福:一遇窘境,便谓作善获殃,无有因果,自兹退悔初心,反谤佛法。岂知报通三世,蜕变由心之奥旨乎?

 

若知报通三世,则不致退心谤法矣。

 

报通三世者:现生作善作歹,现生获福获殃,谓之现报;今生作善作歹,来生获福获殃,谓之生报:今生作善作歹,第三生、或第四生、或十百千万生、或至无量正式劫后,方受福受殃者,谓之后报;后报则迟早不定。凡所功课,决无不报者。

 

问:现报示东说念主,方知怕惧;迟至后世,皆谓苍茫。天何不使东说念主速受其报乎?

 

答:报之迟速,自业所招:善东说念主前孽既至,不可先报其善:恶东说念主宿福既临,不可先报其恶。比喻治圃之东说念主,先植桃尔后植李,虽巧于灌溉,不可使尺寸之李,先成于拱把之桃也。若必俟现报而信,亦愚之甚矣!(万善先资三)

 

蜕变由心者:比喻有东说念主,所作歹业,当永堕地狱,长劫受苦;其东说念主自青年大忸怩,发大菩提心,改恶修善,诵经念经,自行化他,求生西方,由是之故,现生或被东说念主轻贱,或稍得病苦,或略受清苦,与彼一切不如意事,先所作永堕地狱、长劫受苦之业,即便隐没。尚复能了生脱死、超凡入圣。金刚经所谓:‘若有东说念主受抓此经,为东说念主轻贱,是东说念主先世罪业,应堕恶说念,以今众东说念主轻贱故,先世罪业即为隐没,当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即蜕变由心之义也。

 

略引江味农居士金刚经课本释之:

 

‘若’者、倘若也,或者有之之意。‘为’者、被也。‘轻’者、不重之意。‘贱’者、不尊之意。不被东说念主尊重,恰是‘皆应恭敬’反面。

 

云何轻贱?浅言之,如讪谤辱没等;广言之,凡遇贫窭拂逆之事,皆是。

 

‘是东说念主先世罪业应堕恶说念’,明其被东说念主轻贱之故。先世、有二义:一、指前生,前生者、通指今生以前而言,非但谓前一生也。一、指未抓说此经以前。三十年为一生。所作之罪,应堕恶说念,其重可知。应堕者、明其后世必堕,盖罪报已定,所谓‘定业’是也。

 

凡东说念主造业,不管善恶,皆是熟者先牵,谓:何果先熟,即先被其牵引受报。前生造恶,今生未堕,待诸青年者:因其前生造有善业,其果先熟,或多生善果之余福未尽,尔后果受报之时犹未到,是以今生尚未堕落者、因此。可是、有因必有果,若非别造殊胜之因,连证殊胜之果者,定业之报,其何能免?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是也。应堕恶说念句,正明此义。

 

‘以今众东说念主轻贱故,先世罪业则为隐没’两句,昔东说念主有释为‘转重业令轻受’者,此释不宜局看;若局看之,便与佛旨多所抵触。何谓与佛说抵触耶?试不雅上文,于‘为东说念主轻贱’之下,即接曰:‘是东说念主先世罪业应堕恶说念’,正明其被东说念主轻贱,是由夙业所致:亦即应堕恶说念之见端也。其非别用一法转而令之如是也,彰彰明甚。

 

此中‘隐没’之言,不可扭曲为善恶二业两相对消。佛时常说‘因果一如’之理,所谓‘如是因、如是果’,又曰:‘假使百千劫,所功课不一火’,足见善恶二业,各各并存,不可对消矣。即如此经:前云:‘能信此经,已于无量千万佛所种诸善根’,若可对消者,先世罪业早已对消矣,何致今世依然应堕恶说念?将前后经文合而不雅之,其为各有因果,各各并存,不可对消,剖释易明。而‘转令轻受’之言,含有对消之意,故曰多所抵触。可是奈何?惟有接力隐没恶种之一法耳。

 

何谓对消?比喻帐目,以收付两数,相抵相消,共算其孑遗之数。善恶因果,不可如是对消,只算孑遗之或善或恶以论报也。何故故?帐目中,虽多样银钱,无所不有,然有公定之模范,可以依之,将不一者折合为一,故可对消。若善恶之业,轻紧要小,至不一律,既无模范,以为量度折合之凭证,从何对消乎?故经百千劫,其业不一火也。何为隐没?比喻田中夙种,有稻、有稗,今惟培植稻种,令得成谷,稗子发芽,则连根拔去,是之谓隐没。东说念主亦如是,八识田中,无始来善恶种子皆有,惟当熏其善种,令成善果,则恶种子无从发生,纵然夙世恶种,已经发展,但能于后果尚未老练本领,精进踊跃,使善果先熟,则后果便不可遽成,若久久增长善根,则枝桠扶疏,使后果久无老练之机会,将烂坏而无存矣。此约世间善行及出世间法不了义教而言。若依最上乘了义之教,修殊胜因,克殊胜果,便可将夙世通盘恶种,连根带叶偏执将成未成之果,斩断断根,何啻善果先熟,不令后果得成麻烦哉!

 

此段尽头迫切,请细读,勿厌繁,是幸!

 

众东说念主稍遇灾殃,不是怨天,即是尤东说念主,绝无有作偿债想,生悔罪心者。应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稂莠则不可得嘉谷,种膺惩则勿望收稻粱。作歹获福者,宿世之栽培深也;若不作歹,则福更大矣。比喻巨室子弟,吃喝嫖赌,挥金如土,而不即冻馁者,以其金多也;倘日日如是,纵有百万之富,不几年即便家败东说念主一火、扫地而尽矣!作善遇殃者,宿世之罪业深也;若不作善,则殃更大矣。比喻犯重罪东说念主,未及行刑,复立小功,以功小故,未能全赦,改重为轻;倘能日日建功,以功多且大故,罪尽赦免,又复封侯拜相,世龚爵位,与国同休。

 

为使东说念主易懂,便捷设此譬喻耳。切勿看作对消。

 

大丈夫生于世间,当具超格知见,岂可使身外之物,累坏自己?比喻金珠满屋,土匪来抢,只宜舍之速逃,岂可守财待死?良以金珠虽贵,若比身命,犹然轻贱,既不可两全,只能舍金珠而全身命耳。且汝财物已烧,空忧何益?惟宜随缘过活,踊跃念经,求生西方,则尽将来际,永离众苦,但受诸乐,如是,则由此失火,成无上说念,当感德报德之不暇,何归咎迷闷之苦是耶?祈以予言详审估量,当即释然目田,如拨潸潸以见天日;自兹、即灾殃翻为善导,转热恼直下寒冷矣!倘犹执迷不反,例必发颠发狂,则甘愿已丧,邪魔附体,纵然千佛出世,亦不可奈汝何矣!

 

卫居士读此书后,未知情况怎么?想必‘释然目田,内情毕露,即灾殃翻为善导,转热恼直下寒冷’矣!

 

复泰顺林介生居士书一(选录)

 

……至于华岩重建,诚属莫大善事;然居处深山,募化维艰,只能随缘,不宜拼集。有殿可以供佛,有寮可以存身,行说念居处有所庇覆,足矣。何苦多造殿宇,广列长廊,不为利益自他,惟取快悦俗目乎?

 

读此段文,感触良多!有何感触?……尽在不言中!

 

因闻佛语,遂抓长斋,可知宿因深厚;牺牲前功,意欲出家,可知说念眼昏朦。如来说法,恒顺众生,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外尽东说念主伦,内消情虑,使复本有真心,是名为佛弟子,岂在两根头发上论也?……仗此好心,踊跃学说念,孝弟修而故地感化,斋戒立而杀盗潜消。谈判净土经论,则知出苦之要说念;受抓安士全书,则知淑世之良谟。以净土秘诀谕亲,以净土秘诀教子,及诸亲识。正以死活事大,深宜痛恤我后。不必另择一所,即家庭即是说念场,以父母昆季内助一又友亲戚,尽作法眷,自行化他,口劝身率,使其同归净域,尽出苦轮,可谓戴发高僧,居家佛子矣!

 

‘戴发高僧’,多多益善。在家佛弟子,宜依此而力行之。

 

——此文刊载明伦一七九期,寄出之后,有一读者(出家东说念主)把它了债,且于此文边批云:‘戴发修行,不可作高僧’。这是扭曲,亦然莫得把文意看懂。  印祖那有不知戴发不可称僧?仅仅此东说念主想出家,但他的环境不可能,  印祖劝他居家修行,若能自度度他,则虽是戴发,而其功行,有似‘高僧’耳,决非尊戴发者为高僧也。笔者亦顺其文势曰‘戴发高僧’,多多益善。加上引号,即示意仅仅赞好意思之词,意谓:在家居士,能遵  祖训如法修行者,多多益善也。

 

复泰顺林介生居士书二(选录)

 

如来说经,报通三世;凡东说念主生子,略有四因。

 

报通三世,前文……与卫锦洲居士书中说过,但前文节略,宜与此文参阅,其义更明。

 

报通三世者:第一、现报,谓:现在作善作歹,现生获福获殃;如世子习举业,现身得功名。此凡眼能见者。

 

第二、生报,谓:今生作善作歹,来生享福受苦;如祖父重斯文,子孙方发达。此则凡眼所不可见,天眼犹能见之。(今生来生,皆约本东说念主说。然、隔世之事,难以喻显,权约祖父子孙,欲东说念主易了。不可以词害义,至祷。)

 

第三、后报,谓:今生作善作歹,至第三生,或四五六七生,或十百千万生,或一十百千万劫,或至无量正式恒河沙劫,方受善恶之报。如商、周之王业,实肇基于稷、契弼舜佐禹之时。

 

商的鼻祖叫作念契,匡助禹治水有功,封于商。

 

周的鼻祖是后稷,尧时举作念农师,舜时,堪称他作念‘后稷’,教东说念主民播撒百谷。

 

若三四生等,天眼犹能见之。若百千万劫,天眼则不可见;声闻说念眼,犹能见之:若无量正式恒河沙劫,惟如来五眼圆明者能见;尚非声闻说念眼之境,况天眼肉眼哉!

 

如佛世一东说念主求出家,舍利弗不雅此东说念主百千劫来,并无善根,不肯度彼,佛乃度之,谓此东说念主于久远劫前,以采薪时,为虎所逼,一称‘南无佛’,以此善根,今得出家证阿罗汉。出大庄严论经。是谓:唯佛能知,非声闻说念眼之境。

 

知此三报之义,则作善降祥,不善降殃,圣言原自无爽:荣华、贫贱、寿夭、穷通,天命未曾有偏。境缘之来,若镜现像,智者但修镜外之容,愚东说念主徒憎镜内之影。降志辱身,方为乐天:不怨不尤,始可立命。

 

乐天知命:谓适合天命而自乐也。另、系辞上、乐天知命,故不忧。疏:乐天施化,是欢欣于天;识物永恒,是自知人命;任当然之理,故不忧也。

 

子有四因者:一者、酬报,二者、诉苦,三者、偿债,四者、索债。

 

酬报者:谓父母于子,宿世有恩,为酬报故,来为其子。则服劳奉养,滋事死葬。必使生则亲欢,祭则鬼享。乃至致君泽民,名崇拜史,令六合后世,敬其东说念主而并敬其亲。若:曾鲁公、陈忠肃、王龟龄、史大成(曾、陈、王三公,皆宋名臣:史公,清初状元。四公皆信佛,唯忠肃悟入甚深。以前世皆为高僧,故虽处荣华,犹能不昧本因耳。);今世之孝子顺孙,皆此类也。

 

曾鲁公,前已说过,见一七四页。

 

陈忠肃:姓陈名瓘,字莹中。南剑州沙县东说念主。宋徽宗时,为司谏。初、习华严,次依忠良法师,闻天台目的,深有契入。后专修念经三昧,作天台十疑论后序,阐述净土秘诀。宋徽宗宣和六年卒,年六十五。高宗赐谥曰‘忠肃’。(宋史三四五、净土圣贤录七)

 

王龟龄、史大成:待查。

 

诉苦者:谓父母宿世于子有负恩处,为诉苦故,来为其子。小则忤逆亲心,大则祸延切身:生无甘旨之养,死贻九泉之辱。又、其甚者:身居权要,谋图不轨,灭门戮族,掘坟夷墓;使六合后世,唾骂其东说念主并偏执亲。若:王莽、曹操、董卓、秦桧等、是也。

 

王、曹、董、秦之史实,东说念主东说念主耳濡目染,无须多费翰墨。

 

偿债者:子宿世负亲资财,为偿债故,来为其子。若所负者多,则可以终亲之身;若所负者少,故不免半路而去;如:学甫成名而丧命,商才得利而殒身。

 

索债者:谓亲宿世负子资财,为索债故,来为其子。小债则徒费束修聘金延师结婚,及种种履历,空想确立,而大限既到,忽尔丧一火。大债则不啻如此,必致废业荡产、家败东说念主一火尔后已。

 

陈海量居士著「可许则许’云:

 

“丧子未必是凶(一)华严五祖纪:唐杜顺和尚。尝分卫应供,斋主抱儿乞消灾延寿之记。和尚熟视曰:此汝冤家也,当与之忏悔。斋毕,令抱至河滨,和尚抛儿入水。鸳侣拊膺号叫。和尚曰:汝儿犹在。即以手指之。其儿化为六尺丈夫。立于波间,嗔责之曰:汝前生取我金帛,杀我推溺水中。不因菩萨与我解怨,誓不相赦。鸳侣沉默信服。

 

(二)梁敬叔札记:姚伯昂先生曰:世谓东说念主世内助,有还帐者,有索帐者。余因忆前有妹五岁,痘危,呻吟甚哀,数昼夜连接声。张太夫东说念主谓其何不早去,乃大言曰:尚负八十文,未曾偿清。我即去耶!先赠光禄公遣余告之曰:必以此钱为之棺殓,再加千文为焚楮镪。是宜速去,何茹苦乃尔!余告之,是夕即死。可是还帐索帐之说不爽也。

 

(三)梁敬叔先生曰:常州甘学究者,以课蒙馆为生。有子才二岁,其妻忽死,乃携其子于馆舍中哺之。至四五岁,即教以识字念书。年十五六,四书五经俱熟,亦可以为蒙师矣。每年父子馆谷合四五十金,稍有蓄积,乃为子结亲。正欲行聘,忽大病病笃,大叫其父之名。父骇然曰:我在此,汝欲何为?病者曰:汝前生与我合股,负我二百余金。某事除若干,某事除若干。今尚应找五千三百文:急急还我,我即去矣。言讫而绝。此其无为所谓索债也。大凡夭折之子,无不是因索债而来;特如此之分明说出者,十不一二。而为父母者,反为追到不已,亦可嗤矣!

 

(四)纪晓岚札记:朱元亭一子病瘵,绵惙时,呻吟自语曰:是尚欠我十九金。俄医者投以东说念主参,煎成未饮而逝;其价恰得十九金。此近日事也。

 

(五)天台袁相钦君,余远戚也。尝梦酒坛中现一东说念主,指相钦而言曰:三百千!三百千!遂醒。适其妻举一子。相钦固未有子,甚珍之。儿四岁病笃,忽呼曰:拏算盘来计帐!拏算盘来计帐!相钦陡忆前梦,乃责之曰:索债鬼!你到我家四岁,为你用度已不啻三百千矣!其子应声而一火。

 

不独子女为然,即鸳侣亦莫不如是。总之,眷属约会,无非恩怨报复。若能相互感化,同念弥陀,同归净土,恩怨眷属化为菩提眷属,则大妙矣。”

 

后略。

 

与泰顺林枝芬居士书一

 

李纲是一通方作者,以易与华严对论,谓其全合,是善常识不拒来学,乐而忘返,就彼所知而令推论。

 

李纲:字伯纪。邵武东说念主。宋徽宗政和二年(西纪逐个一二)进士。靖康中(西纪逐个二六),以主战被谪。高宗立,召为宰相。笃信佛法,特喜华严。高宗绍兴十年(西纪逐个四0)卒,年五十八。(宋史三五八、三五九.居士传二九)

 

‘易与华严对论’:其略曰:易立象以尽意,华严托事以表法,本无二理。世间出世间,亦无二说念。何故言之?六合万物之情无不摄,总于八卦引而申之;而其象、至于无穷,此即华严法界之相互摄入也。……尝不雅善财入法界……六十四卦,善常识也;正人不雅象,善财遍参也;……是以处世间者,是以出世间者,儒释之术、一也,夫何疑哉!神通妙用,在运水搬柴中:坐脱立一火,在著衣吃饭中;无上妙说念,在平常心中。愿试思之!(传中所引,约千余字,不克逐个。请查居士传可知。)

 

如孟子以皆王不忍一牛之死,推此调理之心,可以保民而王六合,非谓徒爱一牛而便能王六合也。

 

‘皆王不忍一牛之死’:见孟子、梁惠王篇:“王(皆宣王)坐于堂上,有牵牛而过于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对曰:‘将以衅钟。’王曰:‘舍(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孟子)曰:‘是心足以王矣!庶民皆以王为爱也。臣固知王之不忍也’。”

 

是引喻,非敌论。凡读古东说念主文字,贵得其意,不然糟粕麻烦。

 

‘不忍一牛之死,推此调理之心,可以保民而王六合,非谓徒爱一牛而便能王六合’,是谓‘得其意’。余可类推。

 

夫华严乃如来自证之法,通盘诸度各位,皆是实事,皆可表法。声闻四果,虽处法会,犹如聋哑。东说念主天凡品,岂能知见?纵有天龙八部,皆已亲证法身,为上求下化、利益多情,特现八部身耳,非实业之小东说念主也。

 

如来初成正觉,在寂灭说念场,为四十一位法身大士,及宿世根熟天龙八部,说华严大教,声闻在座,如聋若哑…谓:有耳不闻圆顿教,故如聋;有眼不见舍那身,以不见故,不可惊奇,故若哑。(参阅华严经入法界品初(八十华严第六十卷、四十华严卷第二)。

 

易乃立虚象以兆福祸,顺天理而导情面,是治世之常法,非出世之正途,乃伦常之仪准,非佛说念之方向。

 

然、通佛法者,法法头头,无不是说念,横说竖说,有何轨迹?

 

若未能彻了自心,亦效其说,如庸医未能诊脉,即效剐骨;弱羽尚难栖枝,即欲奋飞;其不自他俱殒躯命者,鲜矣。

 

今以喻明:易以父母称为‘严君’,又古东说念主以邑令亦称为君;岂父母、邑令、与圣皇帝敌体相皆、并无高下也?

 

又如举一沤曰:此海也;举一尘曰、此地也。知沤与尘,是海与地之少分,则可;谓枢尘兴海地同其深广,同其博厚,则不可。

 

一隙之日,即照天照地之日;一管之天,即正式广阔之天;但当出户而瞻日,舍管而窥天。岂可谓:隙之外、别无有日,管之外、别无有天哉!

 

古东说念主为儒者说念,语多类此。若即为实说,是抑圣皇帝与邑令同其尊也;俾海地与沤尘同其深广博厚也;一隙一管之天日与正式广阔之天日同其普遍也。是皆东野东说念主之鄙论,非明心见性之法言也。

 

皆东野东说念主之语:孟子弟子咸丘蒙以所闻舜为皇帝、尧与瞽瞍皆臣事为问,孟子答曰:‘否。此非正人之言,皆东野东说念主之语也’。意谓:此野东说念主传述之言,不为典要也。见孟子万章篇。

 

大驾且宜抓戒念经,以儒家修抓为常法,以释教修抓为加行。入理深谈,且缓数年。

 

慈舟各人云:‘玄妙理,虽投契,而未必对症。’患重伤风者,切忌服参、茸、燕、桂。

 

欲学佛祖,先须取法圣贤。倘躬行有玷,伦常乖舛,尚为名教罪东说念主,何能为佛弟子?释教虽出世法,然、遇君言仁、遇臣言忠,遇父言慈,遇子言孝;由浅而入深,放学而上达。熟读安士全书,可以知其约莫矣。

 

太虚各人云:‘学佛先从作念东说念主起’。又云:‘东说念主成即佛成’。

 

凡东说念主回邪入正,并修净业,惟贵真诚,最忌子虚。不可外扬行善修行之名,内存不忠不恕之心。蘧伯玉,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如此方可希圣希贤、学梵学祖,为名教之元勋,作如来之真子,固不在穷达缁素上论也。(下略)

 

蘧伯玉:春秋时、卫医生。名瑗,以字行。孔子弟子。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见左氏、襄公十四、二十六。(汉文大辞典八)

 

与泰顺林枝芬居士书二

 

读这一篇,可知‘狮子身中虫’的严重性!

 

佛法于今,衰残实甚!茫茫众生,如盲无导;纵有一二常识为之开示,以业深障重故,正智不开,虽闻处死,不生信向;纵生信向,亦属详细,如醉、如梦,了无定见,一遇邪魔外说念,则如蝇逐臭,如蛾赴火,蚁聚、乌合,动盈千万。

 

蕅益各人云:‘末法调谢,良以邪正不分’。诚哉!是言。

 

故光绪初年,关东有一混元门,每年皈心者有十余万东说念主:至十一二年,以劣迹已彰,东说念主多见恶,一年之内,尚有数万。

 

‘混元门’,无从捕快。至于诸歪路左说念,可参阅‘回头是岸’、‘暗路明灯’、‘中国邪教祸源考’、等书。

 

近有出家魔子,拟欲大得名利,于三十年前,即抄龚古东说念主语录中成言,拨乱反治,谓是我方语录。而此魔子,一欠亨宗,二欠亨教,三无学问;恐东说念主或谓己无学问,何能说此?挑升用好多白字以实之,令东说念主谓为简直大彻大梧,随口所说,词理超妙。其有不大适应者,盖因不曾念书、欠亨字义之故。

 

这‘魔子’的大名,无从捕快。他的‘语录’,不曾看过,内容省略。

 

举凡‘万法归心录’、‘六祖坛经’、‘寒山诗’中诗偈,总共录来,换三五字麻烦。通盘言句,尽皆如是。

 

万法归心录:三卷,清初、康熙年间,祖源禅师著。上卷:警省俗迷,儒释论理,释说念辨伪。中卷:顿悟修证,教乘分袂,惟心净土。下卷:禅分五宗,十魔乱正,经语引证。

 

六祖坛经、寒山诗,可知。

 

随即遐迩流布,然亦无大招徕。近又得一‘妙法’,致令善男善女,相率归依。且说念得何妙法,便能如是?以此魔子,初则妄充悟说念,东说念主未回应;近则妄充得说念,故得遐迩争赴。且自谓:我所说法,令东说念主易于得说念。故一境若狂,咸相崇奉。妄充得说念,须有事实,东说念主方肯信,故堂而皇之,随口胡说,常为东说念主言:我能入定,超度一火魂,令其生天,或生净土;能知一切一火东说念主,或生天上,或生东说念主间及三恶说念;又知:某东说念主生西方上品,某东说念主生中品,某东说念主生低品。由是之故,不但愚夫愚妇,靡然从风,即不解佛理之士医生,亦以为实属得说念,而归依信奉者,日见其多。纵有智者斥其娇傲,由彼邪说入东说念主深故,了不见信。

 

‘妄充得说念’,这是未得谓得,未证言证,犯大妄语。成爱见魔(楞严经语)。是以称他为‘魔子’。

 

何谓‘爱见魔’?温陵曰:‘贪其养活,求己尊胜,名爱魔。妄起邪见,谓己皆圣,名见魔。’(楞严要解)

 

自古高僧,或古佛再来,或菩萨示现,然皆常以小东说念主自居,断无说‘我是佛、是菩萨’者。故楞严经云:‘我灭度后,敕诸菩萨,及阿罗汉,应身生彼末法之中,作种种形,度诸轮转:终不自言我真菩萨、真阿罗汉;泄佛密因,轻言未学。唯除命终,阴有遗付’。

 

所引楞严经文,见卷六、四种清净明诲,大妄语段。

 

妙心疏云:‘佛敕菩萨、罗汉,应生世间,作种种形,浑迹一切世间,全心不在牟利,而在赞好意思佛乘,熏习善种,令彼身心入三摩地,无须自说是菩萨、是罗汉也。是故菩萨住世,终不自言是菩萨,泄漏佛之密因也。事形未张前,曰密因。事先言之,曰泄漏。’

 

‘轻言未学’之‘未’,或作‘末’。此须连上句读之,其义列明,兹录诸疏扫视,以资参考:

 

(一)、泄佛密因,轻言未学’:

 

纂注云:‘佛密因者,即菩萨罗汉所行密行也。若以密行轻告‘未’学,即泄佛密因’。

 

宝镜云:‘终不自言我是菩萨、罗汉,漏泄佛旨奥秘之因,轻自废话于“未”学也’。

 

(二)、‘泄佛密因,轻言末学’:

 

指掌云:‘若自言简直菩萨、真阿罗汉者,必当清楚佛所密敕因由,以轻言与“末”世学者’。

 

圆瑛法师课本云:‘轻言末学者:等闲泄言于晚学之东说念主也’

 

海仁法师讲记云:‘永恒不肯自言:我是真菩萨,或真阿罗汉,以泄漏佛之奥秘;反而轻言我方属于晚辈末学’。

 

楞严注疏,七十余种,岂肯逐个?且引此五,可见一斑。笔者合计:‘反而轻言我方属于晚辈末学’之说最优。

 

‘唯除命终,阴有遗付’:讲记云:‘(此)二句,显诸圣应世,住则不泄,泄则不住。故除临终舍报,黑暗遗言付嘱外,毫不自认菩萨再来,或佛应世’。妙心云:‘阴有遗付者:此亦为说念之计,为无知之东说念主,不识圣贤之言行宝贵,以临终悄悄示意,令东说念主嗅觉,其东说念主虽逝,追想其所言所行,必生尊重,为世之活动。菩萨住世,虽至临终,只略露其锋,犹不解言’。如下文所引智者各人,是谓‘略露其锋’。

 

而智者各人,实是释迦化身,至临终时,有问所证位次者,答曰:‘我不领众,必净六根;损己利东说念主,但登五品’,是仍以小东说念主自居也。

 

智者各人传奇:“……智朗请云:‘伏愿慈留,赐释余疑,不审何位?.没此何生?谁可宗仰?’报曰:‘汝等懒种善根,问他善事,如盲问乳,蹶者访路,告实何益?……吾不领众,必净六根;为他损己,仅仅五品位耳。’……”(卍续一三四)

 

五品者,即圆教不雅行位。所悟与佛同俦,圆伏五住郁闷,而见惑尚未能断。

 

天台宗:化法四教:藏、通、别、圆。圆教六即:一、理即,二、名字即。三、不雅行即…教不雅纲宗云:‘不雅行即佛者,五品外凡位也’,是谓‘圆教不雅行位’。五品者:一、随喜,二、读诵,三、讲说,四、兼行六度,五、正行六度。

 

五住:即三惑,一、见一切住地(见惑);思或分三:二、欲爱住地,三、色爱住地,四、无色爱住地…即三界思惑;尘沙、无明合为一,即:五、无明住地。

 

鸡犬不留,是相似即佛,圆教十信、内凡位也。详见示不雅纲宗。

 

智者临终尚不显本,意欲后学励志精修,不致得少为足及以凡滥圣耳。

 

显本:法华经明本迹二门,寿量品云:‘我实成佛已来,无量正式百千万亿那由他劫’,是谓显本。此番成佛度生,是从本垂述。智者各人示居五品,未显其本,故云‘尚不显本’。

 

今此魔徒,妄充得说念者,乃坏乱佛法,疑误众生之大妄语东说念主。此大妄语之罪,甚于五逆十恶百千万倍,其师、其徒,当永堕阿毗地狱,经佛刹微尘数劫,常受极苦,末由出离,何苦为一时之虚名浮利,膺长劫之惨罚严刑?名利惑东说念主,一至于斯!

 

蕅益各人曰:‘倘名关未破,利锁未开,藉言弘法利生,止是目下活计。少量偷心,万劫缠绕。……’(寒笳集)

 

此魔子自谓‘所说之法,令东说念主易于得说念’者:即是以生灭心作常住解。以不修善、连接恶,为不生永恒。拨无因果,堕邪见坑。此即魔子招徕徒众、令皆得说念之施行。故有平日抓斋念经之东说念主,一亲近彼,即不抓斋、不念经。其余一切改恶,迁善、知因识果、培植福德等事,概行弃置。

 

这就叫作念‘豁达空,拨因果,莽莽荡荡招殃祸’!(永嘉各人证说念歌)

 

唯止令东说念主看一话头,而实不知怎么是‘看’,怎么是‘话头’。遂将古东说念主酬机之语,令东说念主依文解义,卜度思忖。如:‘狗子无佛性’,‘庭前柏树子’,‘乾矢橛’,‘麻三斤’,‘七斤布杉’等,逐个学测字课本者,拆而讲之,谓之为‘参禅’,谓之为‘透公案’。略微能坐,及能按文解义,便为印证曰:某东说念主夙根深厚,某东说念主现行精纯,故得辛苦不久,便已彻底。

 

狗子佛性:僧问赵州:‘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云:‘有。’僧云:‘既有,为甚么却撞入这个皮袋?’州云:‘为他知而故犯。’又有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曰:‘无。’僧云:‘一切聚生皆有佛性,狗子为什么却无?’州云:‘为伊有业识在。’(拖拉录上)

 

庭前柏树子:僧问赵州:‘怎么是祖师西来意?’州云:‘庭前柏树子。’(拖拉录下)

 

乾矢橛:僧问云门:‘怎么是佛?’门云:‘干屎橛。’(五灯会元一五)乾矢橛:拭东说念主粪之橛,拭后,粪已乾者,曰干屎橛。矢同屎。

 

麻三斤:僧问洞山:‘怎么是佛?’山云:‘麻三斤。’(碧岩录)洞山,是洞山守初禅师,非洞山良价禅师。

 

七斤布衫:僧问赵州:‘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州云:‘我在青州作一领布衫重七斤’。(碧岩录五)

 

宋代、圆悟‘碧岩录’出,而大慧宗杲弃之,深恐后东说念主以‘测字课本’为‘参禅’故也。今时之作‘测字课本’者,多矣!未知其‘禅’功怎么?

 

夫参礼一事,难得宝贵?古东说念主如赵州谂禅师,从小出家,至八十余岁,尚且行脚,故有颂之者曰:‘赵州八十犹行脚,只为心头未悄然’。长庆坐破七个蒲团,后方开悟。涌泉四十年尚有走作。雪峰三登投子,九上洞山。

 

赵州谂禅师:曹州(山东荷泽)郝氏子。讳从谂。年至八十,方住赵州城东不雅音院,因称赵州禅师。师于南泉言下大悟,周旋南泉之门,凡二十年。次则遍历诸方。寿昌云:‘赵川八十岁 犹行脚’。住抓不雅音院四十年。以唐昭宗乾宁四年(西纪八九七)升天,寿一百二十。其法语,遍布六合,时谓赵州门风。

 

‘长庆坐被七个蒲团’:长庆:福州怡山长庆禅院大安禅师,福州东说念主,俗姓陈。百丈法嗣。灵祐禅师创居沩山,师躬耕以助之。住沩山三十余年。晚年住怡山长庆院。唐僖宗中庸三年(西纪八八三)升天。寿九十二。初、师竟日危坐,饱食竟日,东说念主称‘懒安’。…竟日危坐,是以坐破七个蒲团。(祖堂集一七、传灯录九、宋高僧传一二、会要七、会元四)

 

‘涌泉’:福州饱读山神晏禅师,大梁李氏子。少修儒业,十六东说念主说念。得法于雪峰。后建饱读山涌泉寺。居山三十余年。五代、后晋天福八年(西纪九四三)升天,寿七十七。(古尊宿语录三七)

 

‘走作’:虚堂云:‘……逐日不要只管搭理他东说念主闲事;你我方分上,无量劫来,如洪波大浪,未曾休息,一日十二个本领,阿!阿谁一时无走作来?一粥一饭无走作么?开单展钵无走作么?进退揖让无走作么?话语评述无走作么?;…’(虚堂语录四)

 

‘雪峰’:义存禅师,泉州南安东说念主,姓曾氏。十七削发出家,受具后,遍参禅席(联灯会要云:‘师出岭,首谒盐官(杭州盐官皆安禅师,嗣马祖);自后,三到投子,九上洞山…在洞山,尝当饭头,缘分不契’),缘契德山(后参德山,棒下获悟)。唐懿宗咸通(西纪八六0…)中,登象骨山,雪峰别院。居山四十余年,法席之盛,卓冠六合,常不下一千五百众。后梁开平二年(西纪九0八)夏五月二日,朝游蓝田,暮归澡身,中夜入灭,寿八十七。(传灯录一六、佛祖通载二五、联灯会要二一)

 

‘三登投子’:舒州投子山大同禅师,怀宁(安徽潜山)东说念主,姓刘氏。得法于翠微无学禅师,后隐退投子山,法席甚盛。后梁乾化四年(西纪九一四)四月六日,跏趺坐化。寿九十六。(传灯录一五)雪峰登投子山参谒三次,故云‘三登投子’。

 

‘九上洞山’:筠州洞山良价禅师,会稽东说念主,姓俞氏。幼岁从师,因念般若心经,以无根尘义问其师,其师骇异,曰:‘吾非汝师’。即指往五泄山礼默禅师披剃。年二十一,嵩山具戒。云岩得法。唐懿宗咸通十年(西纪八0)三月,剃发披衣,令击钟,俨然坐化。时群众号恸,久之,师忽开目而起,曰:‘夫出家之东说念主,心不附物,是真修行。劳滋死活,于悲何有?’乃召主事僧,令办愚痴斋,盖责其悲慕也。食具方备,师亦随斋。至八日,浴讫,危坐长往。寿六十三。(传灯录一五、通载二四)雪峰上洞山参访九次,传灯录中有问答语句。

 

森林舆论云:‘雪峰九到洞山,三上投子,遂嗣德山。’

 

岑岭云:‘长皮庆坐破七个蒲团,香林四十年方成一派,赵州三十年不杂费神。’(岑岭语录)

 

宗范云:‘香林四十年方成一派,涌泉四十年尚自走作。’(宗范上)

 

晦堂曰:‘余初入说念,自负甚易;退而内省,矛盾极多;遂力行三年,才得事事如理。乃至赵川四十年不杂费神,香林四十年浑然一体,涌泉四十年尚有走作,……’(禅门锻练说)香林:香林院澄远禅师。嗣云门。

 

此等大祖师,幡然醒觉,如是之难。彼魔子之徒,一闻魔说,遂皆开悟,如前所说祖师,直是替他提鞋也不消处矣!应知:祖师之悟,乃从迷至悟,一悟永悟;魔徒之悟,乃因迷入误,一误永误;悟之音虽同,悟之事实反。以彼魔徒,从初发心,一无戒行,二无正智,三不知话头是参叩自心之便捷,而以按文义卜度为参。如此参禅,尽世间忠良东说念主,通通皆是幡然醒觉之东说念主。如东说念主不识摩尼宝珠,见一鱼目,宝而藏之,高慢于东说念主,谓我已得此珠;诸东说念主亦不知何者是珠,何者鱼目,遂群聚而寻求之,各各皆得此珠。自兹发大誓愿,普令清苦同族,皆得此珠。一旦碰见贾胡,欲得商业多金,贾胡掷而唾之,曰:‘何抓鱼目,用黩我眼?’方知:费经情绪,只落得忸怩欲死麻烦。

 

且东说念主之常情,纵恣则易,摄束则难。教以抓斋念经,便觉理论失可口,身心常劳苦。魔子则曰:‘只消心好,何苦抓斋?汝本是佛,何须更念他佛?’以此恰合我方懒惰懈怠,不肯摄束,恣意放肆之机,如囚遇赦书,行运无已!又进而叩其是以,则曰:“达摩西来,口授心授,直指东说念主心,见性成佛。汝但看一话头,自能见性。既见性已,即名成佛。既成佛已,则一切俱空,无因无果,无修无证,一法不宜,名真目田。彼教东说念主抓斋念经,改恶修善,畏因果,培福德者,皆不知自性之中,无一法不具,亦无一法可立。执著法相,不肯舍离。背本就末,无绳自缚。如是之东说念主,名为小乘。何可以为常识而亲近之哉!应知如来所说因果修证等法,皆是以黄叶作金,为止赤子啼故。彼等反执为实,则其智与赤子何异?若大丈夫,佛尚不可得,何有因果修证等法?若立一尘,便非佛法。汝但识得我方是佛,一任食肉饮酒、行盗行淫,何一法不是佛法?上天国、下地狱,天衣天食,镬汤炉炭,何一境不是佛境?我方即是弥陀,当处即是极乐。岂待汝饱读起休想业识心,饱读吹父母所生口,终生竟日念经,受好多冤枉苦,求到临命终时,往生西方。舍己求东说念主,抛家浪走。岂非知见倒置,交加修习乎?”种种魔说,大抵如是。

 

看过上头三百多字的‘魔说’,若不读下文之‘试论’,颇有‘似是’之感。

 

今试论曰:‘只消心好,何苦抓斋’。杀彼之身,悦己之口,是好心耶?非好心耶?且兵劫之时,贼来杀东说念主,亦当皆是好心,设杀汝时,为感德乎?为诉苦乎?

 

问:行善以立心为主,心肠苟善,何须戒杀?

 

答:何哉?尔所谓善心者!为口腹之娱,使物类受弥天祸殃!究竟一入咽喉,遂成粪秽脓血,则六合凶心毒心,莫此为甚矣!试问善心更在何处?吾恐三恶说念中,满是此辈善心东说念主也!(万善先资)

 

此之‘善心’,大同常东说念主所谓‘好心’。或云‘好心不消抓斋’,读此可知:不抓斋,不戒杀,好心在何处?

 

汝本是佛;尚不肯念他佛,何肯杀而食彼皆是畴前父母将来诸佛之众生乎?如是、则汝之心肠,本来是佛;汝之活动,原是众生。何可未得请得,以凡滥圣;以念他佛为辱,以杀众生为荣哉?

 

魔徒邪见,辱骂倒置,闻此法音,未知能信受否?

 

‘达摩西来,口授心授’者:欲东说念主彻证骨子,不以徒诵话语为事。若契骨子,则文字即是骨子,即目田相,竟日读诵,依教修行,毕竟无文字相可得。如永明寿,首山念,栖贤湜,育王微等诸大老,皆尽寿读诵。岂彼尽皆不知口授心授之旨乎?

 

‘永明寿’:永明延寿禅师:王姓,钱塘东说念主。曾知税务,以官钱赎生,罪当死,临刑,神气不变,乃放出家。先依翠微禅师,继参韶国师,为高眼三世。著宗镜录百卷,又著万善同归集,指归净土。钱忠懿王请住永明寺。日课百八事,夜往别峰念经,诵法华经至一万三千部。宋太祖开宝八年(西纪九七五),焚香告众,趺坐而化。年七十二。

 

‘首山念’:汝州首山省念禅师,莱州狄氏子。生平业法华经,因号‘念法华’。得法风穴,弘化首山。宋太宗淳化三年十二月四日午时,上堂,说偈曰:‘本年六十七,老病随缘且遣日;本年记却来年齿,来年记著今朝晖’。至四年(西纪九九三)月日无爽前记,上堂辞众,仍说偈曰:‘白银世界金色身,情与非情共一真;明暗尽时俱不照,乌轮午后示全身。’言讫,安坐而逝。(佛祖说念影二、会要逐个、严息争一)

 

‘栖贤湜’:栖贤澄湜禅师,建宁东说念主。性高简,律身严,举动不坐标准。得法于说念恒禅师。恒嗣高眼,师为高眼三世。晚景三终藏经,以坐阅为未敬,则立诵行披之。(五灯全书二0)

 

‘育王微’:待查。

 

古东说念主对祖师、高僧,尊其德而不称其名字,乃以山、以古刹、以地点彰名,查检则殊感贫窭。如‘育王微’,遍查‘育王’,未见‘微’禅师:就是‘育王山志’,也查不到。笔者念书未几,且视力欠安,遇此难题,只好以‘待查’二字交卷了!

 

至于参禅而不忘读诵者,列传中,不乏其东说念主。如唐代之华林善觉禅师,感二虎为侍者,裴休问曰:‘师作何行业,感得如此?’师曰:‘山僧常念不雅世音。’(指月录八)。宋、明教契嵩禅师,顶戴不雅音大士像,诵其名号,日十万声。又如‘安楞严’、‘言法华’;明代之憨山、紫柏,皆禅门宗师而不忘读诵者也。六祖曰:‘经有何过?岂障汝念?’(坛经机缘品)

 

只因汝错认‘不宜’为‘牺牲’,遂谓:如来所说一切大小乘经,无量秘诀,皆是黄叶作金,期骗赤子。若然,则迦叶、阿难、马鸣、龙树、永明、首山等,皆是弄黄叶汉。汝既以彼为非,何得承嗣其法,言是禅宗?彼若果是,则汝之禅宗、便非彼之禅宗;汝的的是冒彼之名、以坏彼法之恶贼耳!

 

迦叶、阿难二尊者,结集三藏;马鸣、龙树二大士,中兴大教;皆不离文字。

 

且汝执著牺牲文字为口授心授者,六祖云:‘只此不宜,即是文字’,况尚有‘直指东说念主心见性成佛’等八字。且此‘达摩西来’十六字,是文字耶?非文字耶?

 

六祖慧能各人,于坛经中云:“自性动用,共东说念主言语,外于相离相,内于空离空。若全著相,即长邪见;若全执空,即长无明。执空之东说念主,有谤经,直言‘不消文字’:既云不消文字,东说念主亦分歧话语,只此话语即是文字之相。又云‘直说念口授心授’。即此‘不立’两字,亦是文字。见东说念主所说,便即谤他言著文字。汝等应知!自迷犹可,又谤佛经。不要谤经!罪障大批!”(付嘱品)

 

又‘一切俱空,无因无果,无修无证,一法不宜,名真目田’,何又立破斋谤佛、怙恶废善、瞒因昧果、折福损德等法,而不肯令其俱空乎?上智知空而进德,下愚知空而废善。佛祖于千百年前,早为汝判断停当矣!

 

中论云:‘大圣说空法,为离诸见故;若复见有空,诸佛所不化’。又云:‘虽空亦连接,虽有而不常;业果报不失;是名佛所说’。叉云:‘以有空义故,一切法得成’。空、不是莫得,仅仅显示缘素性空。是故论云:‘未曾有一法,不从缘分生;是故一切法,无不是空者’。

 

汝谤东说念主执著善法为‘背本就末’,为‘无绳自缚’,为‘小乘’。汝执著恶法,不肯弃舍,现生当遭国宪,身后永堕阿鼻,为是弃末循本:应是即缚无缚,应是‘大乘’矣!

 

‘遭国宪’、‘堕阿鼻’,是谓‘业果报不失’。

 

汝谓‘大丈夫、佛尚不可得,何有因果修证?若立一尘,便非佛法’,是佛与因果修证皆是‘尘’,皆退却‘立’。而食肉饮酒行盗行淫,何得便非是尘?便皆容立?且问:食肉饮酒行盗行淫之心,是佛心耶?是众生心耶?若说念是佛心,佛岂存此心、行此事耶?若说念是众生心,何得便超因果之外?便非是尘?即是佛法乎?‘地狱尚是佛境,当处即是西方’,是则苦亦不厌,乐亦不求,无取无舍,忘憎忘爱。何得贪念现生名利,妄企身后流芳,剽窃古东说念主言句,拨乱反治,以为我方语录。未得谓得,未证谓证,以凡滥圣,妄充常识,教彼好多信心男女,堕邪见坑,丧失慧命。自兹永堕恶说念,欲出末由!此魔子者,究其本因,不外欲得虚名浮利,企东说念主谓己为大善常识麻烦。详其后报,则其苦痛惨凄之状,擢发可数矣!可不哀哉!

 

有部律云:‘名誉及利养,愚东说念主所爱乐:能毁伤善法,如剑斩东说念主头’。

 

汝既发心念经,当依净土经论所说而修。如此魔子所说,乃是窃取宗门祖师之言,妄以己见扭曲宗意,故其所说,不足为法,实与宗门兴味相悖,实为佛法之怨。若被彼所诱,堕彼党中,则难免以好心而招后果矣!如此魔子,断断不可亲近。当信守净宗列祖成规,抓斋念经,改恶修善,知因识果,植福培德,以企现生扼杀业障,临终正念往生,庶不虚此一生,及亲为如来弟子耳。

 

入门佛法,慧眼未开,邪正难分,辱骂莫辨。惟有恪遵  祖教,勤修净业,方有出苦分。

 

应知:禅宗一法,名为教外传奇。凡所提议,言外之味。口若悬河;总皆指归不涉因果、修证、凡圣、生佛之法身理体。令东说念主先悟此体,然后起彼修因证果,超凡入圣,即众生而成佛说念之事。但其酬机之语,名为‘机锋’,名为‘转语’,欲令东说念主参而自得,故无义路。若会得,固属大幸,若会不得,但当将此一句话,看成念本命元辰,废寝忘餐,竟日竟夕,如一东说念主与万东说念主敌,不敢稍有间隔放肆:一年不悟两年参,十年不悟二十年参;一生不悟,即生生参。果真拌此深心参者,决无不悟之理。既悟之后,乃名悟说念;尚须历诸境缘,锻练风气,直得郁闷净尽,方名证说念。

 

沩山云:‘此宗难得其妙,切须子细全心;可中顿悟正因,即是出尘阶渐……生生若能不退,佛阶决定可期。’(沩山警策)生生不退,难得宝贵?照旧丰足念经吧。

 

彼魔子者,乃以‘误’为‘悟’;悟尚整体是误,何况说证?乃不知忸怩,不惧因果。竟致无量好心男女,受彼所骗,同断善根。汝宜笃信吾言,自不被彼所陷矣。至瞩,至嘱!

 

印祖恐东说念主误入邪道,以大悲心,彻底说念破。

 

复永嘉某居士昆季书(选录)

 

‘净土决疑论’,系民国三年,狄楚青居士,以端甫回籍,十三期报料不足,令作一二篇以助吵杂耳。此论、文虽鄙菲,而于断疑生信,不无少补。

 

此论,见文钞卷二。约六千余字。

 

至于‘永明四料简’训释处,须仔细参详;若不如是信向,便成虚文。此不慧数十年愁肠疾首者,于此以阐扬之。万不可以今东说念主所说为的,致孤负永明大悯恤心也。

 

‘四料简’义,净土决疑论中详辨,宜细读之。

 

‘抓经利益即兴论’,以今东说念主受抓经典,了无敬畏而发。欲得佛法宝盆,须向敬畏中求。能诚恳致意,纵究竟果德,尚能即得,况其下焉者哉!

 

‘抓经利益即兴论’,见文钞卷二。

 

‘拣魔辨异录’,文理精真金不怕火,禅教融贾。系雍正十一年夏运行著,至十三年方毕;未及刊板,龙驭宾天,迨后刊时,以草书替字,钞者不察,便好多直作本字,而错讹便不胜其多。使世宗谢世,断断不至如此耳。今春细校两次,俾还本来面庞。倘后缘分果就,当不负世宗一番诚挚矣!

 

‘拣魔辨异录’,印祖校订本,扬州藏经院尝刻板印行。卍续藏逐个四册所刊,则是未革新者,不可读。中华藏第三辑,全据卍续藏。

 

善导和尚,系弥陀化身,有大神通,有大机灵。其宏阐净土,不尚玄妙,唯在清醒平实处,教东说念主修抓。至于所示‘专杂二修’,其利无穷!专修,谓:身业专礼(凡围绕及一切处身不放逸皆是),口业专称(凡诵经咒,能志心回向,亦可名专称),意业专念。如是、则往生西方,万不漏一。杂修,谓:兼修种种秘诀,回向往生。以心不纯一,故难收获,则百中希得一二,千中希得三四往生者。此金口诚言,千古不易之铁案也!当以此利己,又当以此普利一切。

 

不雅经四帖疏:‘行有二种:一者、正行,二者、杂行。言正行者:专依往生经行行者,是名正行。何者是也?一心专读诵此不雅经,弥陀经,无量寿经等;一心专注思惟不雅察忆念彼国二报庄严。若礼,即一心专礼彼佛:若口称,即一心专称彼佛:若惊奇养活,即一心专惊奇养活;是名为正。又、就此正中,复有二种:一者、一心专念弥陀名号,行住坐卧,不问时节久近,想不不舍者,是名正定之业,顺彼佛愿故。若依礼诵等,即名为助业。 除此正助二行已外,自余诸善,悉名杂行。’(释上品往生章)

 

至于抓咒一法,但可作助行:不可以念经为兼带,以抓咒作正行。夫抓咒秘诀,虽亦不可思议,而小东说念主往生,全在信愿清醒,与弥陀宏誓大愿,感应说念交、而蒙佛接引耳。若不知此意,则法法头头,皆不思议,随修何法,皆无不可,便成‘无禅无净土,铁床并铜柱,万劫与千生,没个东说念主依怙’矣!

 

宜参阅‘净土决疑论’释四料简义。

 

若知自是具缚小东说念主,通身业力;匪仗如来宏誓愿力,决难即生定出循环。方知:净土一法,一代时教皆不可比其力用耳。抓咒、诵经,以之植福慧,消罪业,则可矣。若妄意欲求神通,则所谓背本就末,不善全心。倘此心固结,又复理路不清,戒力不坚,菩提心不生,而东说念主我心偏炽,则著魔发狂,尚有日在。夫欲得神通,须先得说念:得说念,则神通自具。若不戮力于说念、而唯求乎通,且不管通不可得,即得则或反障说念,放诸佛诸祖、皆严禁之、而不许东说念主修学焉。以世每有此种看法东说念主,故因乱缕及之。

 

得神通而反障说念,如佛世之提婆达多。佛不许显通;宾头卢因现神通,佛不许其入涅槃。学佛、旨在断或证其;或断、则通自具矣。

 

夫劝一东说念主生净土,即设置一众生作佛。凡成佛、必度无量众生,而其功由我始,其善事利益,何可思议也哉!

 

又、自既修净土,尚须以此秘诀,普告一切;况妻妾子女,岂可不劝令发心、而失此巨益乎?倘天性附进,则何善如之:如稍相远,亦须渐磨渐染,俾即远而成近耳。此所谓怜爱,所谓宏慈;舍此而为慈详,皆名有而实无耳。

 

度东说念主要有权巧便捷,故‘须渐磨渐染’。或有因学佛而使致家东说念主反感者,此必不懂‘渐’法,或是‘猛攻’所致。

 

当详阅‘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乐邦文类’等,则取法有地,怀疑无由矣。

 

‘乐邦文类’:宋、梵衲宗晓编。五卷。大正藏第四十七册,卍续一0七。

 

‘法苑珠林’一书,详谈因果,理事并进;可治晚世排因拨果、堂而皇之等膏肓痼疾。凡有信心念书东说念主,皆应时阅此书,岂但有意于身心人命,实于格物致知、文章学问,大有裨益也。安士全书,亦与此同其气类耳。

 

‘法苑珠林’:参阅一九八页

 

复永嘉某居士书一(选录)

 

夫东说念主宿世果种善根,且不管为学、求说念,可为出世大事之前茅:即贪填痴等郁闷惑业,疾病颠连、种种恶报,皆可以作诞死活、入佛法之缘分;顾其东说念主之能自反与否耳。不可自反,且不管碌碌庸东说念主,为世教之所拘,即:晦庵、阳明、靖节、放翁等,虽学问、操抓、视力,悉皆奇特卓荦,然亦究竟不可彻悟自心,了脱死活。其学问操抓视力,虽可与无上妙说念作基,由不可自反,竟为入说念之障。可知:入说念之难,真难于登天矣!

 

能内省者,如蕅益各人:‘十二岁,就外傅。闻圣学,即千古自任,誓灭释、老!开荤酒;作论数十篇,辟异端’(见八不说念东说念主传)。至‘十七岁,阅‘自知录序’及竹窗短文,乃不谤佛,取所著辟佛论焚之’(同上。传载‘灵峰宗论’一)

 

不可自反,则如宋之朱子晦庵,明之王阳明,东晋之陶公靖节,宋之陆游放翁……。

 

‘不执著’等语,理则是,而事非博地小东说念主之所能为也。竟日穿衣吃饭,侈谈不执饥寒,与竟日枵虚,不得杯水粒米,饿且将死,而谓东说念主曰:‘吾视龙肝凤髓,直同污物,思之即呕,况其下者乎?’团结畅谈耳。今时不解教理,即参禅宗者,每多中此空目田病。

 

众东说念主只会在饱飧时说‘不执著’,饥渴时则否。或谓:宗门说:‘竟日吃饭,不曾咬著一粒米’。对呀!我亦然:吃饭时,不曾咬著「米’:但是、却咬著「饭’呀!饭中那来生米?

 

至于静坐澄思,空境现前,不外以静澄伏妄,偶尔发现之幻境耳。若错认音问,生大欢欣,则丧心病狂,佛亦难医矣!幸能体察而不执著,弃舍幻妄,卒得交融诸法秘诀,可谓久历膺惩,忽达康庄矣。

 

熟读大佛顶首楞严经所明五阴魔境,才不致‘错认音问’。

 

末众东说念主根陋劣,常识希少,若不仗佛慈力,专修净业;但承独力,参叩禅宗,不第明心见性、断惑证真者,稀有其东说念主:而以幻为真,以迷为悟,著魔发狂者,实繁有徒矣!

 

古德云:‘修行以念经为沉稳’,切勿好高骛远。

 

是以永明、莲池等,不雅时之机,接力主张净土秘诀也。

 

永明禅师曰:‘禅定一法,乃四辩六通之本,是革凡登圣之因;摄念少时,故称上善。然须明沉掉,音问知时。经云:如坐禅黯淡,须起行说想佛,或志诚洗忏,以除重障。策发身心,不可确执一门,以为究竟。故慈愍三藏云:圣教所说正禅定者:制心一处,想相续,离于昏掉,对等抓心。若就寝覆障,即须运筹帷幄念经诵经,礼拜行说念,讲经说法,教会众生,万行无废。所修行业,回向往生西方净土。若能如是修习禅定者,是佛禅定,与圣教合。’(万善同归集二)

 

莲池各人提议念经的文字甚多,详读‘云栖法汇’可知。

 

净土秘诀,释迦、弥陀之所修复也:文殊、普贤之所指归也;马鸣、龙树之所线路也;匡庐、天台、寒冷、永明、莲池、蕅益之所阐扬倡导,以普劝夫若圣、若凡,或愚、或智也。此诸菩萨大士,于千百年前,早已为吾遍研藏教,非凡拣出此连接惑业、得预补处,即此一生、定出牢笼:至圆、至顿,至简、至易;统摄禅教律、而跳跃禅教律;即浅、即深,即权、即实:殊特、超越,自然妙法也!吾信仰佛祖,以古为师,岂不如亲近今时常识之为愈乎?华严仍是,王于三藏,末后一著,归重愿王:华藏海众,悉证法身,咸求往生,企圆佛果。吾何东说念主斯?敢不景从!

 

这一段文,太迫切了!熟读之,记在心中,镂心刻骨,则求生极乐净土之心愿,万牛莫挽矣!

 

复永嘉某居士书二选录

 

弥陀衷论,若经、若论,皆有功于净业行东说念主,亦有启后东说念主妄作排古之端,其过殊非淡淡!

 

‘弥陀衷论’:即‘摩诃阿弥陀经衷论’。经、系清咸丰初年,魏承贯居士会译本。清十光绪年间,王耕心居士作‘衷论’。

 

当取其闭关专修之法。

 

论曰:‘学者当闭关念经:必念至一尘不染,万缘俱寂,心中仅存四字佛号,虽强觅妄念,亦了不可得,然后得为一心不乱’。其闭关之法,有‘五要’、‘五戒’。论曰:‘五要者:一曰择地,二曰择东说念主,三曰预约,四曰刻期,五曰仪轨。五戒者:一曰禁语,二曰屏事,三曰抓斋,四可谢客,五曰防退’。又云 :‘而无上摘记,不外一事。一事者:舍(舍)饮食、便溺、卧寐、三事外,口惟诵佛,诵不得住:心惟忆佛,忆不得住;耳惟听佛,听不得住。饮食、便溺时,口虽不得诵佛,心中未曾不可忆佛。既卧、亦然,及寐乃已,已醒复续。此专念之定法也。口不诵佛,是为外断:心不忆佛,是为内断。外断犹有不得已时;如有内断,是心不在佛矣!心不在佛,尚何专念之有?’详见衷论五。

 

其所谓:自匡庐创建莲宗以来,无一识经义者。其亲证三昧,独一省一各人。皆其偏见局论,最为轻藐古德。开我慢之说念,邀来哲共游,岂非谤法谤僧?而其是以作此说者,实欲显示我方乃亲得圣师真传,实为净宗第一元勋麻烦。

 

论曰:‘净土一宗,自匡庐创制,迄今几千五百年,涉其藩者,不可胜纪:而求如(省一)各人之其修实证、垂范百世者,殊未几觏。’(衷论五、省一各人傅)

 

衷论叙曰:‘……耕心少承家学……及参省一各人于扬州,复具通现证三昧之故,沉潜研索,几三十年。……’

 

至于指斥紫阁、云栖、蕅益等,适彰其罕有少闻,不达如来权实秘诀,欲以己之一机为准。

 

紫阁:唐、紫阁山草堂寺飞锡各人,芳‘念经三昧宝王论’三卷,二十门。中卷、大声念经面向西方家世十一,明大声念经,其胜义有五,如云:‘声之厉也,拔茅连茹’。又云:‘声光所及,万祸冰消’。又云:‘如牵木石,重而不前:洪音发号,飘然轻举’。论见净土十要第五。

 

衷论曰:‘唐东说念主紫阁法师谓:大声念经,易得三昧。余昔颇信其说,闭关两期,皆以大声抓诵,而心乱弥甚。……大声抓诵,必致心逐神驰,转非善计。……而两期二百余日,昼夜声喧,竟致气处之病。以此知紫阁之说,乃森林念经之陈规。……如笃信其说,且转滋弱点。此大声念经之误也。’

 

念经之法,或声、或默,当自善调。耕心不善调心,而致气虚之病,即怪紫阁。谓其有所证,其谁信之?

 

衷论曰:‘……虽博如云栖之疏钞,精如灵峰之要解,亦显与经义背驰’。又云:‘.一心不乱之实定,不可误信讲师之谬解’。又曰:‘晚世云栖各人,不知现证三昧、必待闭关专念,乃奏实效;复不知流俗闭关之无法,致滋谬妄,乃转以闭关念经为讥病,其理殊不可解!以中兴净土之宗师,而所见如此,使专念之误,几无定论:现证三昧,几成绝学:致净土一宗,愈趋愈下,无足怪矣!’

 

又曰:‘……而博如云栖之疏钞,精如灵峰之要解,无不误以获定之期,为闭关专念之期。以是、行东说念主遂有念经打七之说’。

 

又云:‘灵峰要解曰:“执抓、则想忆佛名号,然有事抓、理抓……”今按先佛净宗遗教,惟有专心抓念之诲;专心抓念,惟在事抓,别无所谓“理抓”也。’又曰:‘后世说经之徒……只怕净业之不玄不妙,每强生枝节,竞进葛藤,如云栖之疏钞,灵峰之要解,皆穷高极深,只怕不得当者、是也。不知净土之要,专在事修,无取理不雅’。

 

又曰:‘莲池各人未能融会遗教,不知念经三昧有定慧之别,辄以抓名念经所证之一心为事一心,以参究念经所证之一心为理一心。虽先佛遗教绝无参究念经之说,亦在所不顾,不知何意也。’

 

如古德谓:得鸟者、网之一目,不可以一目为网:治国者、功在一东说念主,不可以一东说念主为国。王耕心决欲以一目为网,一东说念主为国,发而为论,颇自矜张;犹是少年时空心高心,不可一生之狂态。谓己掩关二期,亦有所证,断难取信。何故言之?证三昧东说念主,非不开辩论之辩口,但立场冷静,唯理是尚。若彼所论,多皆矜己斥东说念主,乃坚白同异辩士之言,非契理机会决定之论也。

 

自谓‘有所证二十其‘所证’,或是小轻安。如‘无闻比丘’,把‘四禅’当‘四果’,其说念已左矣!其所论,若云‘机会’,或只契王耕心一机耳。

 

纵然有功,吾不敢向东说念主惊奇,令其受抓通畅也。

 

或可去污存清,截除谬妄,取其有意于东说念主者,选录而发行之,但必须珍重严慎耳。

 

通畅佛法,大非易事。翻译经论,皆非聊尔从事;故译场之中,有主译者,译语者,证义者,润文者;岂敢随自机杼,传布佛经?

 

据唐贞元年间,三藏般若主译四十华严之译场,其执事,有:宣梵文、译语、笔受、回缀、润文、证义、详定,等七职。尔后四种各二位,如证义,分:校勘证义,证禅义。须十一东说念主主其事。

 

王龙舒大弥陀经,自宋至明末,东说念主多受抓;由云栖以犹有不适应处,故此后渐就湮没。

 

莲池各人曰:‘世传大弥陀经,龙舒王居士会(汉、魏、吴、宋)四译经文而成之者也。……其中颇有未安,如四十八愿……较之魏译,或前著后,或后著前,按序错杂词语。以参二译,亦各不协。夫译经必据梵本,居士凭何梵本而别为按序呼?于理虽似无妨,于译法大为不顺。……又、魏译三辈往生,皆曰“发菩提心”,居士乃惟中辈有之,下曰“不发”,上竟无文。全缺差殊,未审何意?’(云栖山房杂录、无量寿经跋)

 

又、竹窗三笔云:‘(龙舒)所辑大弥陀经,不免抄前著后……,抄后著前,此一失也’。

 

魏承贯之学识,不足龙舒;其自任过于龙舒。因东说念主之迹以施功,故易为力,岂承贯超越龙舒之上耶。

 

印祖文钞卷一、复高邵麟居士书三,书末小注中云:‘魏承贯删削之无量寿经,又依余经增注,理虽有意,事实大错,不可顺从’。

 

莲池尚不通畅王本,吾挤何敢通畅魏本,以启东说念主妄改佛经之端,及辟佛之流,谓佛经皆后东说念主捏造,初非确实从佛国译来者?

 

民国三十五年,又出一种会集本:夏莲居据五译会集,落款‘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对等觉经’。印祖已生西,虽然未见。民国三十七年,律航法师(那时照旧黄如初居士)传来台湾。近有黄念祖居士扫视通畅。咱们照旧遵 祖训,弘原译本为宜。

 

然此经此论,若真修上士不雅之,亦有大益:以但取其益,而不染其弊。若下士不雅之,则未得其益,先受其损;以徒效其改经斥古之愆,作歹其直捷专精之行耳。不雅机设教,对质发药,教不机会,与药不对质,等耳。敢以一二可取,而遂普令通畅,以贻下士之罪愆乎?(中略)

 

大似错将‘甘遂’当‘甘草’,不但‘不对质’,且有‘中毒’之虞!

 

若论逗机最妙之书,当以净土十要为冠。而弥陀要解一书,为蕅益最精最妙之注,自佛说此经以来之注,当推第一。即令‘古佛再出于世,现广长舌相,重注此经,当亦不可超出其上。况青年浅闻薄解,便欲指斥,冀其超越乎哉!以萤光而较日,多见其不知量也。惜哉!王生,何苦如此?

 

王生指斥一日七日之义,见后‘书三’可知。

 

澍庵之问:书皆能诵,乃他心通耳。(下略)

 

衷论中,有‘澍庵各人传’。永嘉某居士问:澍庵、书皆能诵,何故?祖答:‘乃他心通耳’。

 

复永嘉某居士书三

 

弥陀经,当依蕅益要解。衷论证实注解,多有任己见、违经旨处,不可顺从。

 

王耕心的衷论,好像很‘迷东说念主’,这位‘某居士’,三封信都在盘考,而印祖亦再三开示,以破其迷。

 

佛为九法界众生说法,岂可以己之智商不可,而遂断以‘决无此理’!其一日七日之释,显是以已量九法界。若如是诠,岂特弥陀仍是,不可统摄群机;一代教典之圆顿妙谈,皆当以已智不可,而疑为妄语。谤佛、谤法、谤僧,罪在不原。虽于下根有警发处,然伤其大体,此印光不敢劝东说念主受抓也。

 

‘一日七日之释’:衷论曰:‘……当以“执抓名号”为一句,以“若一日若二日”直至“一心不乱”,利己一句。……其意谓:行东说念主念经,如能念至一日一心不乱,或达至七日一心不乱,即可操他日往生之公约,其东说念主临命终时,即心不倒置,径遂往生尔。一日至七日,乃念经一心不乱、获定之期。非念经一日或至七日即可一心不乱、即可获实定也。’

 

净土秘诀,犹如大海,长江大河亦入,杯水点水亦入。证皆诸佛者,尚求往生:五逆十恶者,亦预末品。何得以得一心及三昧,而拒其未得者?但取法乎上,仅得其中,我方决志求生,唯富企及于此。若谓非此决不得生,是又自强科条,不依佛说矣!

 

衷论曰:‘净宗正因,第一在发愿往生,第二即在念经至一心不乱’。又云:‘一心不乱,即为念经三昧。而念经三昧,决无七日印证之理’。又曰:‘念经七日即证一心,决非经文之本义,亦非东说念主世所宜有’。

 

净土三经,自古通畅;并行愿品篇四经。岂可谓不奉为圭臬乎?

 

今之净土五经,以势至念经圆通章,附于三经之后,称为净土五经。

 

今之修净业者,多皆不知目的,但依事相。与而言之,方可云净宗中东说念主,夺而言之,实百有九十九,皆属‘无禅无净土’,何得以此等东说念主为准?

 

印祖于净土决疑论释‘无禅无净土’曰:‘有谓:无禅无净,即埋头造业,不修善法者。大错,大错!夫秘诀无量,唯禅与净,最为当机;其东说念主既未彻悟,又不求生,悠悠泛泛,修余秘诀;既不可定慧均等,断惑证真;又无从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以终生修抓善事,感来生东说念主天福报’,是谓‘无禅无净’。细读决疑论可知。

 

但以小本文简义丰,故列于日诵,余则随东说念主受抓有异耳。衷论所说,有意者固多,有碍者亦复不少。若无择法智眼,或恐未得其益,而备受其损。如一日七日、十念不度、等,是也。

 

一日七日,前已略引。衷论叉曰:‘所谓一日至七日,乃指一心不乱在定之期;非谓念经一日至七日即能得一心不乱也。’

 

‘十念不度’:衷论曰:‘至十念往生之法,虽出本经,而据余所见,诸净业家,或修习颇勤,年当迟暮,反退初心;或临命终时,神明昏愦,径失正念者,通常有之。若惟修十念,辄能往生者,实未曾亲见’。如未亲见便合计无此事,则未能亲见者多矣,一生数十年,能见几何?且地面行东说念主不知有些许,王生局住一方,岂能逐个往见?既知十念出自本经,即以未亲见而拨无,是不信佛语矣!亦是不信弥陀导师之四十八愿矣!王生何出此谤法之谬说?殊不该也!

 

‘等’字,该括衷论中有损之文。兹再略引二:

 

衷论曰:‘古今从未有专修不雅想求生净土者’。这不免过于毅力!‘从未有’,何据?难说念王生曾到九品莲台逐个稽查过?

 

衷论曰:‘参究念经,本后世伪妄之说,非先佛遗教通盘’。又曰:‘云栖各人……以参究念经所证之一心为理一心;虽先佛遗教绝无参究念经之说,亦在所不顾,不知何意?’虚云禅师云:‘宋朝以后,念经者多,诸大祖师,乃教参“念经是谁”?’(禅七开示)这是宗门修法。专修净者,则不须此。

 

衷论曰:‘前贤论念经三昧,厥误有十。十误具存,适为其修实证之害,不可不察。十误者:一、七日刻期之误,二、不坐不睡之误,三、大声念经之误,四、事抓理抓之误,五、参究念经之误,六、集众念经之误,七、执著不雅想之误,八、执著事忏之误,九、因陋就简之误,十、隐迹趋易之误。’详见衷论。前已略引少分。此诸‘误’,多是耕心‘合计’。多是‘不误’为‘误’,有的不足为法。文繁,从略。

 

受抓读诵,为空门永恒正行。即禅宗专务参究者,亦复如是受抓。如药山、仰山、永明、首山、栖贤湜、育王微等。

 

永明等四位,见三五一页。

 

药山:惟俨禅师,绛州韩氏子。年十七出家。首参石头希迁禅师……师今夜登山经行,忽云开见月,大笑一声,应九十里!唐文宗太和八年(西纪八三四),十一月六日,临顺世,叫曰:‘法堂倒,法堂倒!’众抓柱撑之。师举手曰:‘子不会我意。’乃告寂。寿八十四。(传灯录一四)

 

仰山:慧寂禅师,韶州怀化叶氏子。年九岁,于广州投和安 通出家。十四岁,父母取归,欲与婚媾,师不从,遂断二指,跪致父母前,誓求处死,以答劬劳,父母乃许。再诣通处,得披剃。初谒耽源,使参沩山,得入室。  师住不雅音时,出膀曰:‘看经次,不得问事’。唐禧宗中庸三年(西纪八八三),升座辞众说偈曰:‘年满七十七,无常在本日,乌轮正直午,两手攀抵触’。言托,以两手抱膝而终。(传灯录逐个、五灯全书一七)

 

但以拈提朝上,则有似乎拨:不知拈提朝上,举尽世间法法头头,皆归天职。彼未得其门者,遂随语生解。自兹一辈参禅者,率多纰漏经教。此辈虽自名禅东说念主,实属秘诀罪东说念主!如来逆子!不值一提?

 

药山看经次,僧问:‘和尚寻常不许东说念主看经,为甚么却自看?’山曰:‘我只图遮眼。’曰:‘某甲学和尚,还得也无?’山曰:‘汝若看,牛皮也须穿。’(指月录)此谓‘似乎拨’。实则宗门祖师个个博通三藏,可谓善‘遮眼’者!若不会‘遮眼’,能‘看透牛皮’亦得。切不可作‘秘诀罪东说念主’。

 

劝令受抓读诵,诸经无不如是,岂特金刚、行愿乎哉!

 

楞严、法华、维摩、圆觉……皆劝受抓读诵。

 

华严仍是,王于三藏;末后一著,归重愿王。但宜尊重华严,不可小视余经。以诸大乘经,皆以实相为经体故。华严之大,以其称性直谈界外大法,不摄二乘等故。

 

二乘在座,如聋若哑,不见不闻,故云‘不摄’。

 

法华之妙,在于会三归一,开权显实,开迦显本处故。台宗谓:法华纯圆独妙,华严犹兼乎权(即指住、行、向、地、等觉而言。)

 

‘唯有一乘法,无二亦无三’,是谓‘会三归一’。尘点劫前,东说念主已成佛,是谓‘开迹显本’。

 

然、佛于法华,赞法华为经王:于华严亦然。岂后世宏经者,必须决定于五大部、分出此高彼下,不许经经偏赞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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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部:有谓:一华严,二宝积,三般若,四法华,五涅槃。

 

修禅宗者,偏赞禅宗:修净土者,偏赞净土。不如是,不可生东说念主正信,起东说念主热爱。但宜善会其义,不可以词害意。孟子称孔子生民未有之圣,然孔子见尧于羹,见舜于墙,见周公于梦,其鉴戒企慕乎三圣者,何其至诚如是之极也!

 

后汉书‘李固传’:‘昔尧殂之后,舜仰慕三年,坐则见尧于墙,食则睹尧于羹。……’这是舜见尧于羹墙,不是孔子。文中所云,未详出处。

 

论语、述而:子曰:“甚矣,吾衰也,东说念主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念经东说念主,但能清醒念经,自可仗佛慈力,免彼刀兵水火。即宿业所牵,及转地狱重报,作现生轻报,偶罹此殃,但于平日有清醒信愿,定于此时蒙佛接引。至若现证三昧,因已入于圣流,自己如影,刀兵水火皆不相碍;纵现遇灾,实无所苦。而茫茫世界,曾有几东说念主哉!

 

转重报为轻受,请参阅三0八页。

 

行愿品,义理宏阔,文字奥秘,诵之、令东说念主东说念主我众生之执著,化为虚假:往生净土之善根,日见增长。理宜自行化他。但不可以未抓此经即修净土,亦属偏僻薄福耳。莲池、蕅益等,亦皆接力赞叹。弥陀要解中,有云:‘如来一代时教,唯华严明一生圆满;而一生圆满之因,末后普贤以十大愿王、导归极乐,劝进善财,及华藏海众。噫!华严所禀,却在此经。而六合古今,信鲜疑多。词繁义蚀,余唯有剖心沥血麻烦!’

 

便蒙钞释曰:‘ 华严大经所禀一生成佛之义,末后导归安养,却在此经。谁信此义?谁又不疑此义?非但今时,古来‘华严合论’尚云:“西方是权,华藏是实”,故曰:‘六合古今,信钞疑多’。虽有三两家注述,言辞太繁:小东说念主例登补处之理,想即佛之宗,华严所禀此经之义全蚀。蚀者、缺也。余唯下,各人自谓无别法,唯有剖心沥血麻烦矣!是故、此解,字字皆各人心血也!’

 

是以、无隐谓:华严、即广本弥陀,弥陀、即略本华严。

 

‘无隐’:待查。清、彭际清居士著「华严念经三昧论’,对此义颇有阐扬。

 

不雅二各人之言,则知:看经不具圆顿眼,其孤负佛恩处,多矣!(下略)

 

蕅祖云:‘名字位中真佛眼’。印祖谓:‘看经必具圆顿眼’。古德云:‘修学须具择高眼’,才不致孤负佛恩。

 

复永嘉某居士书四(选录)

 

云栖各人立法教东说念主,皆从平实处著手;依之修抓,千稳万当:断不至得少为足,著魔发狂。

 

兹录‘普劝念经’一段,可知云栖各人教东说念主是怎么平实。

 

‘夫学佛者,不管庄严形述,止贵确实修行。在家居士,不必定要缁衣说念巾。带发之东说念主,自可燕服念经,不必定要敲鱼击饱读。好静之东说念主,自可寂默念经,不必定要成群作念会。怕事的东说念主,自可闭门念经,不必定要入寺听经。识字之东说念主,自可依教念经。沉烧香,不如安坐家堂念经。供奉邪师,不如孝敬父母念经。广交魔友,不如未婚清净念经。寄库来生,不如现在作福念经。许诺保禳,不如懊丧悔改念经。习学外说念通知,不如一字不识念经。无知妄谈禅理,不如丰足抓戒念经。希求妖鬼通达,不如正信因果念经。以要言之:端心灭恶,如是念经,号曰善东说念主;摄心除散,如是念经,号曰贤东说念主;悟心断惑,如是念经,号曰圣东说念主。’(云栖法汇)

 

王耕心入说念之要,未能尽头明了,便恣意操笔,肆开大口,勾消一切。虽有宏法之心,实任坏法之咎。此皆由不亲明眼常识,及反心自问二病所致。

 

衷论叙云:‘耕心少承家学,既尝受业于先世父,颇悉红螺宗恉。及参省一各人于扬州,复具通现证三昧之故,沉潜研索,几三十年,乃敢就先世父所定本经,僭加论说。’衷论全文,除赞叹红螺讷堂各人之外,仅有省一各人是其所亲近者。而自称‘现证三昧’,是其不知反心自问的病源。

 

心跳噩梦,乃宿世恶业所现之兆。然现境虽有善恶,蜕变在乎我方。恶业现而专心念经,别恶缘分为善缘分,宿世之恶业,翻为今世之导师。惜众东说念主多被业缚,不可蜕变,遂成上树拔梯,苦上加苦矣!(中略)

 

上树拔梯的‘石’,平日是他东说念主下的,这里却是我方下的,是以‘苦上加苦’。

 

十往生经,今藏无有,不须偏求。

 

十往生经:卍续藏有,见第八十七册。题目‘佛说十往生阿弥陀佛国经’。失译。约二千余字。望月大辞典合计是陈隋时期的伪作。

 

集诸经礼忏悔文、西方礼赞等,若偈若文,多是善导不雅经四帖疏中之文。若将四帖疏上品往生章注详看,方知所言不雅经,只举不雅经一句,下即详释,非整体尽属经文。

 

善导各人的文章,有:不雅经四帖疏。不雅念阿弥陀佛相海三昧善事秘诀,一卷。简称‘不雅念秘诀’。转经行说念愿往生净土法事赞,二卷。简称‘法事赞’。往生礼赞偈,一卷。依不雅经等明般舟三昧行说念往生赞,一卷。

 

文钞中,‘西方礼赞’,可能是‘往生礼赞偈’。‘集诸经礼忏悔文’,则无此目。藏中有‘集诸经礼忏仪’,但此是唐、智升撰的。

 

善导不雅经四帖疏,中国多年失传,近方由东洋请来。金陵刻板。而流传既久,错讹甚多。即诸经礼忏悔文,亦属讹谬不少。四帖疏、忏悔文互不雅,亦可正其少分;余者亦有依义可正之处。光十年前,曾一再阅而标之,虽未敢必其复彼初出之原,然亦正正者多,而正讹者少,为自信得及耳。

 

印祖标阅本,未见通畅。大正藏本是经疏别行,一、不雅经玄义分,二、不雅经序分义,三、不雅经正统分定善义,四、不雅经正统散布善义。即此为四卷。所谓‘四帖’者,是也。卍续藏是经疏会本。台湾印经处出书的‘净土丛书’,此疏则据卍续影印。

 

他心通,有种种不同,且约证说念者说。如澍庵,不管问何书,即能逐个诵得明晰,一字可以。其东说念主素未念书,何故如此?以业尽情空,心如明镜,当无东说念主问时,心中一字亦不可得;及至问者将我方先所阅过者见问,彼虽久而不记,其八识田中,已存纳此诸言句之影子(看佛经亦如此,古东说念主谓一染识神,永为说念种,当于此中谛信。)其东说念主以无明锢蔽,了不知觉,而此有他心通者,即于彼心识影子中,明机动朗见之,故能随问随诵,一无罪状。即彼问者未见此书,亦能于余东说念主见者之心识中,为彼诵之。此系以他东说念主之心作己心用,非其心时常有如好多经籍记念不忘也。小东说念主不了,将谓有好多奇特;究其实,仅仅业消慧朗、障尽智圆耳。

 

澍庵:衷论曰:澍庵各人,江南甘泉东说念主。少时粗鲁恶棍,不抓戒律。尝居扬州禅寺,以与饭头相竞,秽骂失仪。主僧诃责之。后悔改,闭关三年,专抓大悲咒,禁语。三年出关,则神采顿殊,抑抑自下,见者皆敬异之。尝于茶社为学子诵所论书,且诵且解。师于表里方策、九流百家,下逮演义、短书,一切文字,不待目涉,皆能暗诵。咸丰初年入寂。

 

扶乩多是灵鬼假冒仙佛圣洁。鬼之劣者,或无此通力;其优者,则能知东说念主心,故能借东说念主之聪忠良识而为之。纪文达谓:‘乩多灵鬼假托;余与兄拖拉扶乩,余能诗而不可书,余扶、则诗词敏捷,书道粗率:拖拉扶、则诗词庸常,书道强健。所冒古东说念主,问及集结奥窍,则云年代久远,不复记念。故知非真’。然此鬼之灵,但能于东说念主现知之心,借而为用。于识田中有,现知中无者;或此义非己所知者,便不可引以示东说念主。其去业尽情空之他心通,实有天渊之远。但其气分似之。又恐汝等,或为乩教所迷,故不得不引及而并言之。

 

纪晓岚曰:‘……大抵幻术多手法捷巧。惟扶乩一事,则确有所凭附:然皆灵鬼之能文者耳。所称某神某仙,同属假托;即自称某代某东说念主者,叩以本集结诗文,每多云“年远健忘”,不可 答也。其扶乩之东说念主,遇能书者则书工,遇能诗者即诗工,遇全不可诗能书者,则虽成篇而鸠拙。余稍能诗而不可书;从兄坦居,能书而不可诗;余扶乩则诗敏捷,而书粗率:坦居扶乩,则书清整而诗浅率。余与坦居,寔皆未容心;盖亦借东说念主之精神,始能认识。所谓‘鬼不自灵,待东说念主而灵’也。蓍、龟本枯草、朽甲,而能知福祸,亦待东说念主而灵耳。’(阅微草堂札记四、滦阳消夏录四)

 

文钞‘余与兄拖拉’、‘拖拉扶’之‘然’字,谅是笔误。据札记原文,皆作‘坦居’,非‘拖拉’也。

 

又、宋高僧传载:僧缄往王处厚斋,处厚读文章甚快意,因问:‘读何文字?’处厚言:‘此我中进士策’。缄曰:‘风檐之下,有此拖拉乎?’于囊中取出一编,曰:‘此非汝策乎?’处厚视之,即当日厚策。处厚曰:‘此吾自后笔削者’。缄曰:‘吾固知非汝原策也’。因问:‘师囊中何故有我此策?’缄曰:‘非但此策,汝自念书以来,乃至戏顽,一笔一昼,吾囊中逐个俱有’。处厚惊险,不敢致问。树庵但有他心通,末见其有神通:僧缄乃有他心通,而兼有大神通,能将彼心识中所现之书,现出形质以示其东说念主,实非我方囊中存留而取出也。

 

‘宋高僧传’,宋、赞宁撰,三十卷。‘僧缄’,见卷二十二。

 

近来上海乩坛盛开,其所开示回邪入正,小循环、小因果等,皆与世说念东说念主心有大裨益。至于说天、说佛法,直是瞎掰!吾等为佛弟子,不可放置此法,以其有阻东说念主迁善之过;亦不可附赞此法,以其所说佛法,皆属臆撰,恐致坏乱佛法,疑误众生之愆。(中略)

 

对于乩坛,咱们应遵祖训:不排、不赞。

 

念经十种利益:谨考‘净土指归集’下卷末十种得手,慈云忏主谓:诸经具说,未知的出何经?或是约义纂集,亦未可知。

 

净土指归集:明、大佑法师集,荆棘卷。‘十种得手’,见下卷末。其文曰:‘慈云忏主云:三界各人,万德慈父,归之者罪灭,敬之者福生。诸经具说:若能归依三宝,受抓一佛名者,现世当获十种得手’云云。

 

前数纸中,有:大声念经,诵经及礼佛,皆有十种善事,则标之曰:业报分袂经。(中略)

 

‘前数纸’:即指归集明十种得手前数页。文云:

 

‘大声念经 业报分袂经云:大声念经、诵经,有十种善事:一、能排就寝,二、天魔惊怖,三、声偏十方,四、三涂息苦,五、外声不入,六、令心不散,七、精进踊跃,八、诸佛欢欣,九、三昧现前,十、往生净土。’

 

又云:

 

‘礼佛善行状报分袂经云:礼佛一拜,从其膝下,至金刚际,一尘一瞥轮王位。获十种善事:一、得妙色身,二、出言东说念主信,三、处众丧胆,四、佛所护念,五、具大威仪,六、众东说念主亲附,七、诸天爱敬,八、具大福德,九、命终往生,十、速证涅槃。’

 

念经、回向,缺一不可。回向、即信愿之发于口者。然、回向只宜于夜课毕,及日中念经诵经毕后行之。念经当从朝至暮不间隔。其心中但具愿生之念,即是常时回向。至若依仪诵文回向,固不得时常如是。

 

一、迟早课毕,当‘依仪诵文回向’;二、平时念经,只消心中有‘愿生’之念即可。

 

诸大乘经,经经皆令诸众生直成佛说念;但恨东说念主之不真心念诵,致不得其全益耳。

 

华严、楞严、维摩、圆觉、法华、涅槃,经经皆然。细读自知。

 

楞严五卷末、大势至菩萨章,乃净宗最上开示。只此一章,便可与净土四经参而为五,岂有文长之畏哉!

 

从此、就有‘净土五经’之流传矣。

 

正人之学为己,乃想叩己而内省耳。

 

论语、宪问:‘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东说念主。’谓:古时的学者,是为充实自已的学养而努力;当代的学者,是为充实我方的学养而努力;当代的学者,是为赢得东说念主们的搭救而努力。(论语今解)

 

梦觉一如,唯功夫到家者方能。但于觉时操抓,久之、梦中自能无大走作矣。

 

彻证三昧,才调‘梦觉一如’。心与佛浑然一体,亦即心佛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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